“你是跟我客氣,還是不想跟我同一個空間?”他高大的身材把我媽家本來就不大的廚房堵的死死的,我張開雙臂讓他看這裡的空間:“廚房小,屁股都轉不開,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你洗的太慢了,當做宵夜吃還差不多。”他擠到水池邊上洗菜,我被他擠到一邊去了。
“反正白糖睡著了。”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握著青菜在水喉下衝,我又有點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其實以前桑旗是一個特彆生活的人,脫下西裝回到家裡的時候,他很樂忠於跟我一起在廚房做做東西洗洗碗之類的,反倒是我懶,一般都是讓阿姨做。
現在,我跟他擠在同一個狹小的空間內,蒸鍋裡大閘蟹已經快熟了,散發著河鮮特有的香味。
我肚子餓的咕嚕咕嚕叫,桑旗洗菜我就切菜,等所有食材準備好,大閘蟹也蒸好了。
我們坐在餐桌邊拆蟹粉,這個季節的大閘蟹依然很肥,公蟹多膏母蟹多黃,拆起來特彆過癮。
拆下來的蟹黃蟹膏和蟹肉都放在桌上的盤子裡,拆了一會,我發現盤子裡的隻有我拆下來的,抬頭一看桑旗根本沒在拆,他直接在吃。
“你怎麼還吃上了?”
“我餓了。”
我有點無語,他好像真的是來吃飯的一樣。
他吃蟹的樣子也好看,我歎了口氣,搶回來幾隻:“空腹彆吃蟹,涼性太大傷胃。”
“肚子餓就不傷胃?”
我不跟他鬥嘴:“你如果餓了我給你小餅乾吃。”
“不要。”
他依然嘴刁,以前也是這樣,肚子餓了隻吃正餐,麵條餛飩都不能打發他,一定要吃米飯和菜。
“那我先用蟹黃拌一個米飯給你吃。”
“我不吃了。”他放下手裡的蟹殼,實際上也給他吃完了:“等著吃你的蟹粉獅子頭。”
餐廳裡很是安靜,連剔蟹肉的小叉子刮在蟹殼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