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他坐下來抱住了我,將臉埋在我的睡衣裡。
桑旗主動示好,我沒想到。
他好一會才說話:“夏至,我們彆為了其他人吵架了。”
我沒想跟他吵架,我也沒生氣,剛才我滿腦子的都在想該怎麼哄他。
他的氣息噴吐在我的後頸處,有點點癢。
我縮了縮脖子,他將我轉過來,把我的腦袋從被子裡挖出來,捧著我的臉,我覺得他的眼中有水光。
我摸摸他的眉毛:“彆告訴我,我把你罵哭了。”
“嗯,對的。”他點點頭:“你好凶,嚇死我了。”
切,明明是霸道總裁的人設還要裝小白花,真是夠夠的。
我試圖跟他講道理:“桑旗,你允許我們有各自不同的立場麼?你討厭桑時西,但是他卻救過我的命。”
“我不討厭桑時西,我恨他。”桑旗糾正我。
好吧,我不指望他能忽然不恨桑時西。
“桑旗,有些事情也許不是我們一直認為的這樣的,你可以恨他,但是要恨的明明白白。”
“所以,你在教我做人?”他眉頭微擰,不會我們這樣三言兩語的又要吵起來吧?
但是,他很快就放軟了語氣,將下巴放在我的掌心裡,他的腦袋好重我都要托不動了。
“夏至,你可以把桑時西當做你的恩人,但是彆跟他交朋友。”
“好吧。”我知道這是桑旗最後的底線。
“也彆跟湯子哲交朋友。”
湯子哲?他忽然提起湯子哲這個人,我都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