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曉得該怎麼跟周子豪解釋死這件事,說的太輕描淡寫難免對生命不敬畏,但是說的太嚴重又怕白糖聽不懂和難過。
我在腦子裡麵搜腸刮肚的尋思,該用怎樣的形容詞才能讓白糖能夠接受。
我正在想的時候,白糖仰著小臉蛋眼淚汪汪的看著我:“媽媽我知道,死了就是上天堂了對不對?””
上天堂這個詞應該是對死亡的解釋比較柔和的,我連忙點頭:“是的,是的,周子豪上天堂了。”
“那上天堂是不是見不到了?”
“是,暫時會見不到。”
“那他為什麼會上天堂?”
“因為煤氣中毒。”
“他為什麼會煤氣中毒?”
孩子就會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回家的一路上我都在給他不停地解釋,解釋到最後自己都覺得這種解釋特彆的蒼白無力。
回到家之後給白糖洗了把澡,又用甜食安撫他,漸漸的他的心情才平複了下來。
孩子的記憶是很短暫的,可能過幾天他就會漸漸的將周子豪這個人給淡忘掉。
而在錦城這事情也會漸漸的淡去,但是我總覺得會在桑家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晚上桑旗說他會早一點回來,但是他是到午夜才回來的,我沒有睡,很清醒的等著他。
他回來的時候走進臥室見燈火通明,我又睜大著眼睛,便走過來想要看看我怎麼了。
“到現在都沒睡?”
“嗯。”我嗅嗅鼻子,他身上沒有酒氣也沒有煙味,而且他的眼神很清醒。
我問他:“怎麼今天晚上應酬沒有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