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怕,我忽然覺得桑旗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不太能搞得懂了。
他要是今晚不告訴我就好了,我還能睡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送禮服來讓我挑,我的衣帽間裡還有一大堆。
我心不在焉所以拿不定主意,桑旗就幫我挑了一條橘粉色的抹胸洋裝。
我看了一眼:“我不穿抹胸的,怕會掉下去。”
“不會,你的胸部很磅礴,能夠撐得住。”
一大早地我才沒工夫跟他說流氓話,反正他的眼光一向不錯,我就穿那件。
胸口有暗扣的,很貼心的設計,不會有掉下去的風險,我剛才的擔心是多餘的。
霍佳的上任儀式是在國際會展中心,現在的黑社會都走職業化的路線了,一走進去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片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眼鏡的社團人士。
在我心裡,黑社會都是亡命之徒,所以我還是有點含糊他們的。
桑旗摟著我的肩膀往裡走,每往裡麵走一步就會有人慢慢向我們圍過來。
他們每個人都對我們怒目而視,我覺得桑旗要來參加霍佳的上任儀式根本就是自找麻煩。
一個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剃著陰陽頭一看就是黑社會。
“桑旗,你還敢踏進我們三合會?”他凶神惡煞。
桑旗將我往他的懷裡摟了摟,笑的寡淡:“讓開。”
他的小弟烏央烏央的,站在他的身後都看不到邊。
目測這偌大的大廳裡都擠滿了人,估計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這麼多人,擠都能把我們給擠死,都不需要動拳頭的。
“桑旗,今天是我們老大的上任儀式,我不想搞得太難看,馬上從這裡滾出去!”
“找你們老大來。”桑旗不耐煩地撥開他:“你沒資格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