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動的手心都淌汗了,急忙拿起手機放在耳邊:“真的,他是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他要和你舉辦婚禮的前夕。”
我仔細思索:“是不是那次在海邊,你說了一些跟我決裂的話的時候?是因為桑時西用白糖要挾你?”
“是。”
我轉臉看著窗外,天色已暗,傍晚來的這麼快。
我以前總覺得夕陽很美,可自從去年的那件事情就是在夕陽灑滿露台的時候發生的,我從此不再喜歡夕陽。
格外討厭它的顏色,血紅血紅的,容易讓我想起那個黃昏。
我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來,我不想哭的,但是眼淚還是爭先恐後地流下來。
桑旗的聲音啞啞地從話筒裡流淌出來,像一條很哀傷的河流,用他痛楚的浪濤包圍了我。
“夏至,我一分鐘也不想讓你待在桑時西的身邊,但是他用白糖威脅我。就算我知道,白糖生還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可我不能放棄這渺小的希望。還有你的父母親戚,有可能都在桑時西的手上,他手上拿著這麼多籌碼,他是一定要贏的。”
“他贏個毛線,我會讓他滿盤皆輸。”我吸吸鼻子,用紙巾擦掉眼淚:“桑旗,你不知道我現在是一個多成功的死跑龍套的,演技以假亂真。”
“夏至,我要離開錦城幾天。”
“去哪裡?”
“我要帶南懷瑾去戒酒,他酗酒太厲害,昨天晚上胃穿孔吐了很多血,我們在錦城的醫院裡不能出現太久,所以我會帶他去國外戒酒。”
“南懷瑾。”我喃喃的,在我還沒有恢複記憶的時候我在路上遇到過他,當時他喝的酩酊大醉,哭的像個孩子。
我從來不知道他愛穀雨這麼深,深到我無法想象。
“你去吧,多加小心。”
“嗯。”
我還想跟桑旗多廢話一會,不能見到他,煲電話粥也是可以的。
以前,我是多瞧不上愛煲電話粥的女生,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我住下鋪,上鋪的那個姑娘從晚上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起就開始給男朋友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