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薄薄的床板根本不隔音,就聽到她大半夜都在說那些沒營養的情話。
“喂,你在哪兒,在宿舍啊,我怎麼不信呢?我聽聽筷子的聲音,他不在宿舍啊,我看是你不在吧!”
“你想不想我?你騙人,我才不信,你會想我?”
有時候她被男朋友逗得咯咯咯笑,笑的床板直抖,搞的我很害怕她會從上鋪掉下來直接把我給壓死。
那姑娘每晚如此,令我苦不堪言。
所以我那時就指天發誓,以後不論談怎樣撕心裂肺的戀愛絕不煲電話粥。
現在,打臉打的啪啪的。
我不但想煲電話粥,簡直不想放手。
難過的事情不想說,也沒什麼高興的話題,但就這麼靜靜地聽他的呼吸,我都是歡喜的。
忽然,我聽到了門外傳來了桑時西的聲音,我隻能匆匆跟桑旗說再見。
“我先掛了,桑時西回來了。”
“嗯,照顧好自己,我安頓好南懷瑾就回來。”
“嗯,你們也小心。”我掛了電話,將手機藏好,這時桑時西已經在敲門了。
我把門給反鎖了,還是比較明智的。
我躺在床上懶懶地問:“誰啊?”
“夏至是我。”桑時西說。
“今天不見客,心情不佳。”我哼著。
“難道你要我從窗口爬進來?”
他都這麼說了,我總不能真的讓他從窗口爬進來。
我起身去開門,桑時西站在門口,身上帶著冷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