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說桑旗很擔心他,他就忽然在我的手裡塞了一件東西。
是用一塊滑溜溜的綢子包著的,裡麵又硬又冷,感受這個形狀我很快分析出來,是槍。
難不成讓我代表月亮消滅我自己?
我正在胡思亂想,南懷瑾說:“我沒殺的了霍佳,你去醫院裡看她,補上一槍,桑時西會保著你不讓你坐牢的。”
殺,殺人?
這個我還真沒試過。
“南懷瑾......”
他阻止我說下去:“你若是不敢,就用這把槍打死你自己,我看著你。”
“我不是不敢。”我現在有什麼不敢的,隻是現在我和霍佳在合作:“她還不是死的時候。”
南懷瑾靜靜地看著我:“她早就該死了,我又讓她活了一年多。”
“霍佳現在也開始懷疑她的父親兄弟的死跟桑旗無關了,我和她正在合作調查這件事情,所以霍佳不能死。”
他很平靜,我趕緊繼續說下去:“霍佳一定會死,查清楚了還桑旗一個清白,少了三合會的威脅桑旗至少能在錦城出現,等到那個時候再讓她給穀雨抵命,我親自開槍。”我把手槍揣進衣兜裡:“先放在我這裡,如果我做不到,這把槍裡的子彈就會射進我的腦袋裡。”
可能我是咬著牙說這些話的,南懷瑾垂下眼睛,沒再說什麼,轉身準備走。
我拉住他的衣袖:“你去哪裡?桑旗在找你,他很擔心你的。”
“放手。”他很隱忍地跟我說了兩個字。
我知道,我不放手他很可能會抽我。
雖然,我不想穀雨死,但是在他的心裡,我和霍佳同樣都是殺死穀雨的劊子手。
我攥著不放:“你在錦城很危險的,桑時西知道你在這裡,三合會的人也會找你,你最好和桑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