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報了仇之後忽然又發現自己沒了目標。然後悵然離去。
大概這是人類的一種執念吧,總得完成給自己一個交代,而告慰亡靈。
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意義何在但,是必須得做。
比如南懷瑾,比如我,比如霍佳。
今天的我能不能走出這個房間,我覺得已經不太重要了。
至於如果霍佳真的殺了桑時西我們能不能逃脫關係,又是另外一件事。
但此時顧不了那麼多,想不了那麼多。
桑旗忽然開口,他沒有轉身再喊我的名字。
“夏至,你目前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為穀雨報仇。”
他終於轉過身來,幽深的雙瞳更加的幽深。
他看著我。然後又去看南懷瑾。終於點了點頭:“今天的這件事情我隻是一個旁觀者。”
他走到一邊坐下來,我知道他是用棄權的方式來支持我和南懷瑾。
既然這樣,我向霍佳點點頭,向她伸出去一隻手:“合作愉快。”
當然沒有伸出手來和我握,隻是抬了抬眼皮:“事不宜遲,你去找桑時西,說我要見他。”
我走到桑時西的病房門口門外,自然有人把守。
我跟把手的人說:“通報桑時西,我要見他。”
那人看我一眼轉身就進去通報了,霍佳站在我的身後,我回頭看她,她的神情很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