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危言聳聽。”林羨魚儘量笑的從容不迫:“小妞我什麼場麵沒見過。”
這話林羨魚說早了,當她端著裡麵放了病人早上要吃的藥的托盤走進1309號病房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在門口呆住了。
他們療養院的環境和設施還有房間內的布置裝潢都是一流的,跟五星級酒店有的一拚。
但是,這個房間和彆的房間不一樣。
所有的都是黑色的。
窗簾是黑色的蕾絲,遮住了外麵的豔陽。
床單是黑色絲質的,就連家具都鋪上了黑色的桌布,隻有牆是白色的,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地獄,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林羨魚自言自語。
她往臥室裡走,有一個人躺在床上,說實話並不能看的特彆明顯,因為那個人也穿的是黑色的衣服,蓋著黑色的被單,都被淹沒在一片漆黑當中。
所以,林羨魚是努力才能分辨出床上躺著一個人。
他很安靜的一動不動,完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是呼吸聲,感覺好像是死了,或者是僵屍。
林羨魚從小膽子就賊大,跟她的生長環境也有關。
她爸爸很小的時候就入獄了,媽媽前幾年去世,她沒那麼多錢帶著弟弟住環境很差的出租房,左鄰右舍什麼人都有。
所以,林羨魚什麼都沒在怕的。
不就是一個癱瘓在床哪兒都不能動的人嘛,沒什麼了不起的,他又不會忽然跳起來咬她一口。
林羨魚端著托盤緩緩往前走:“您好,先生,現在吃藥時間到了。”
她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林羨魚走到床邊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拿起裝著白色藥丸的小塑料盒,正要遞過去,忽然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看到了什麼?
她本來是要把藥丸喂到他的嘴邊的,可是,他的嘴呢?
怎麼臉也是黑漆漆的?還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