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太黑了,林羨魚實在是看不清,去牆壁上摸索到了開關打開燈,剛剛打開,忽然聽到了床上的那人發出了聲音:“關掉。”
哦,那是個活人,還會講話的。
林羨魚至少確定了一點,那個人會講話,是個男的,聽聲音年紀不大,三十歲左右。
她嚇了一跳:“先生,關掉我就看不見了。”
那人沒出聲,林羨魚鬆了口氣,正要挪步那人又說話了。
“關掉。”
“可是。”林羨魚揉揉鼻子:“要吃藥的,關燈我就找不到你的嘴。”
啪的一聲,屋內又是漆黑一片,林羨魚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燈:“怎麼突然黑掉了呢?難道是燈炮炸了還是停電了?”
她再次打開,燈亮了,但是啪的一聲又再次關掉。
這就奇怪了,怎麼燈還會自己關掉的?
“林羨魚。”她的耳機裡傳出護士長的聲音:“總控室可以控製燈光,你彆按來按去的。”
原來是總控室啊,嚇她一跳:“護士長。”她壓低聲音:“黑漆漆的我看不見啊。”
“習慣就好。”
護士長就說了一句就再也沒聲音了,林羨魚隻好摸著黑走過去:“先生,你不要開燈彆怪我把藥喂進你的鼻孔裡啊!”
她伸出手去,但是怎麼卻摸到了一個硬硬的外殼?
這手感不像是人的皮膚啊,林羨魚縮回手,眯起眼睛仔細看,原來那人的臉上戴了一張麵具。
怪不得剛才沒找到嘴,感情是戴了一張麵具。
看來這個人是毀了容,林羨魚不勝唏噓。
真的蠻慘的,又是毀容又是全身癱瘓,這換了誰都難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