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路邊的標語。”桑時西說。
“什麼?”她等紅綠燈的時候扭頭看了一眼,橫幅上寫著幾個大字:“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大桑,你什麼時候這麼惜命了?”林羨魚笑嘻嘻。
“死不了就得活著,綠燈了。”桑時西冷冷地提醒她。
林羨魚再次發動汽車往醫院的方向開去,一路上被桑時西的手杖捅到懷疑人生。
她忿忿地自言自語:“我的職能工作怎麼又增加了一項司機?我隻是個護士哎,又是幫你偷車,還幫你偷人。”
“你以為,你能值這麼多錢?我必須要把我花的錢的價值最大化。”
“四十萬買了我二十年,還說我值錢,我一年的薪酬就兩萬塊?”林羨魚好像剛剛回過神來:“不對吧,我就這麼廉價麼?”
“一開始你還打算賣你的一生彆忘了。”
“那對方開價500萬我才這麼說的。”
“能夠砍下價是我的本事,我隻收你二十年已經很仁慈了,還有,你弟弟接受治療和你看你父親,這些都是我的資源,包含在薪酬內。”
林羨魚將車開到了停車場停下來,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地笑的像一朵花:“大桑,人家都說你以前是大老板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你完全具有資本家的所有特質。”
“按鈕。”他麵無表情地吩咐。
林羨魚按下了那個鈕,踏板放了下來,桑時西坐著輪椅從車裡下來。
“我弟弟在六樓。”林羨魚熱情洋溢地告訴他。
“去十一樓。”
“為什麼,不是去看我弟弟麼?”
“林羨魚。”他忽然向她招招手。
林羨魚彎下腰來,耳朵貼著他的嘴巴:“乾嘛?”
“我的話你隻需要服從,不需要有自己的任何想法,跟我在一起就清空你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