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的,梁歌的嘴唇都是發白的。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片刻之後告訴我:“桑榆,生命是你自己的,死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我到底要怎麼跟他說嘛,真的不是想要自殺。
算了,他不信我還能說什麼?
我打了個大噴嚏,鼻涕都流出來了。
海水實在是太冷了,我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連內褲都在滴水。
梁歌彎腰把我抱了起來,他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我們兩個濕噠噠的身體碰撞在一起,一走起路來濕衣服和濕衣服碰撞,發出呱唧呱唧的聲音。
而且我用手又拉住他的袖子,卻不小心擰了一大把海水出來。
這也太滑稽了,然後我就哈哈大笑起來。
梁歌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我。
他肯定在想,一個剛才還要結束自己生命的人,現在卻在哈哈大笑。
他把我抱到車上,把暖氣開的最大風,溫暖的風吹在我的身上,頓時比剛才好多了。
梁歌又在車裡麵找到了一張絨毯,把我整個人都裹了起來。
可是裡麵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真的是很不舒服,於是我就在毯子裡麵開始脫衣服。
把我的 T恤和褲子都脫下來,最後從毯子裡丟出了我的內衣。
梁歌看著我問:“你乾什麼?”
“脫衣服啊,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你不難受嗎?你也可以脫啊,我不介意。”
他沒有我那麼瘋,他渾身濕透地開車把我帶到了醫院。
我覺得大可不必去醫院,因為我已經沒事了。
梁歌把車開得像炮彈一樣,還時不時的回頭看我一眼。
他的眼神好奇怪,我忍不住問他:“乾嘛?你還怕我像一個屁一樣被放掉了?”
他沒再看我,轉過頭又繼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