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他抱著我就往急診室衝。
我現在耳聰目明那也不冷了,連頭發都被暖風給吹乾了。
我說:“你跑慢點,你顛的我岔巴骨疼。”
他沒理我,一直把我送進了急診室。
他跟醫生說明情況之後,醫生正準備掀開我的毯子,忽然梁歌按住了他。
醫生奇怪地看著他,我也奇怪地看著他。
梁歌壓低了,聲音仿佛在說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他說他沒穿衣服。
“沒關係。”我對梁歌說:“我不介意。”
梁歌狠狠瞪了我一眼,醫生立刻心領神會:“那我去找一個女醫生來看她。”
換了一個女醫生,梁歌向她詳詳細細地介紹了我落水的過程。
女醫生是一個50開外的中年女人,雖然他戴著口罩,但是我依然能夠從她的眼神裡麵看到慈愛的光芒。
她頗為痛心疾首地跟我說:“小姑娘你才多大呀?你為什麼想不開要自殺?你看看你把你哥哥給急的。”
我笑了,義正言辭地告訴醫生:“他是我老公。”
醫生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我的病曆卡。
19歲就有老公,對她來說可能有些難以接受。
檢查一番之後我沒什麼大問題。
我還沒溺水呢就被梁歌撈上去了,隻是灌了幾口海水,剛才也吐了出來。
隻不過我好像有點傷風感冒,一直打噴嚏打個不停。
於是我就留院觀察一個晚上,梁歌陪在我的身邊。
他還穿著濕噠噠的衣服,隻不過現在已經被他的體溫給熨乾了,皺巴巴的貼在他的身上,跟他平時呢光鮮亮麗的模樣判若兩人。
如此狼狽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逃荒的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