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梁歌很惱火,但是我也不會天真到認為他的惱火是因為吃醋。
他應該是這輩子遇到的最難以調教的人就是我了。
或許他覺得我是可以馴化的,但是他不知道有一種野獸,或者我不是什麼野獸,我隻是一條從小就在外麵流浪的野狗。
無論梁歌怎麼費勁,這一輩子野狗都沒有辦法變成他的寵物。
我懶得跟他對視,乾脆轉了個身,就在後座上麵躺了下來。
梁歌把我給帶回農場了,把我丟進房間裡麵讓我洗澡睡覺。
我站在窗邊沒多久就看到維夫他爹開車載著維夫回來了。
酒精已經從我的身體內慢慢代謝掉,一點蹤影都不留。
但像我這麼頑劣的人,怎麼能乖乖睡覺?
我必須要跟維夫親切會晤一下,於是我就到門口去查看一份。
雖然門外沒有人,但是我隻要輕輕把門拉開一條縫,那木門就傳來嘎吱一聲,接著旁隔壁的房間便傳來了梁歌的聲音:“晚上好好睡覺,哪也彆跑。”
他的耳朵真的靈敏的像狗一樣,還是他根本就是把他的耳朵貼在他的門上,在偷聽我這邊的一舉一動?
從門出去是不可能了,因為走廊的地板是木質的,哪怕我光著腳走在上麵都會有聲音。
走大門不行我翻窗戶唄,翻窗戶這種事情對我來說輕車熟路,而且這種木質的小樓表麵都沒有那麼光滑,我可以踩到突起物,然後一點一點的往下爬。
荷蘭的天氣真的是溫差特彆大,白天還曬得要死人,晚上冷風一吹過來我就瑟瑟發抖。我知道維夫他們住在前麵不遠的那一棟木樓裡。
我哼哧哼哧爬下去,兩隻手攥著下水道的管子都疼,我拍拍手轉過身,正要感歎一聲so easy,然而卻看見了梁歌站在我的麵前,白色的月光靜靜地撒在他的肩膀上。
他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來的,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