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房間裡很悶,便起身走到窗前,房間裡關著燈,外麵的人不會看到,所以,她沒穿衣服,拉開了窗簾。
月亮投進來的那一刻,陸禹東看到一個很美好的剪影:凹凸有致,腰細腿長。
他的心怦然而動。
“看起來房間小,也有房間小的好處。”陸禹東說道。
半山別墅的床和窗戶,距離是很遠的,陸禹東有過別的心動,但這種心動,並沒有過。
“什麼?”薑瓷睡不著,靠在床頭。
陸禹東的身子靠向她,“你家這套房子不錯。”
“媽也很喜歡這套房子。我爸以前在廠裡當工程師,這是分的房子,他們一直住在這裡,生我哥的時候不在這裡,好像生我……”薑瓷突然頓了一下,媽從沒提過生她的事情。
那時候,哥哥剛上初中,住校,一個月才回來一次,然後,有一次回來,家裡突然多了一個薑瓷。
“然後呢?”陸禹東問道。
“誰的然後?”薑瓷側臉看向陸禹東,他的雙手插在腦後,閉著眼睛,和薑瓷靠得緊緊的。
“你爸。”
“我爸?”薑瓷心想:他莫不是發現了什麼?可又想了想,她和媽都沒說,他能知道什麼。
薑瓷便繼續說道,“我爸覺得廠子裡的工資,維係開支很難,就下海了,當項目經理。後來,就出事故了,別問了。”
陸禹東沒有再說話,他對薑瓷那種愛恨交織的情緒又上來了,他分不清愛更多一些,感激更多一些,還是對薑瓷的怨恨更多一下。
第二天,阿姨做的早飯。
“家裡就是這個水平,禹東你別嫌棄。”屠瑛對陸禹東說道。
“沒事。”陸禹東拿著調羹喝粥,淡淡地說道。
薑瓷心想:他和媽相處得還挺好,好像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