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
彆院裡。
宮泠月再次給薄時衍把脈,把完之後她紅唇緊抿,眼眸憋得通紅。
薄時衍將自己的手收回,鳳眸灼灼地望向她:“泠月,你沒有必要在我麵前猶豫?有什麼直接說。”
宮泠月深呼吸後,開口道:“我用了爺爺之前對你用過的藥方和針灸,但效果並不理想。你現在體內的毒素,比當時我爺爺給你治療時要多了兩三倍,你現在這個階段應該能感覺到自己體力上的衰落……
再過一段時間,你的五感也會開始日漸退化,五感裡最早退化的是味覺,然後是聽覺,嗅覺,最後是視覺。”
說完這番話,宮泠月望向身邊矜貴如斯的薄時衍。
眾人都知薄時衍是在薄家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繼承家主之位,似乎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但是又有誰知道,豪門就意味著權力的爭鬥,薄時衍中的這毒,就是他的親二叔下的。
薄新源為了不讓薄老爺子選嫡長孫薄時衍為繼承人,便給自己的親侄子下了這毒。
這毒險惡之處,除了要他死之外,更是要將好好的人折磨死。
當年,薄新源在當年那場風波裡死了。
這個豪門之中醜陋的秘辛,也隨著薄新源的死,被埋在了地裡。
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很少有人知道薄時衍中過毒,也很少有人知道薄時衍當初之所以會向冷文韜學醫,其實不是為了懸壺濟世,隻是年少的薄時衍不得已的自救而已。
“如果不是注射了那支加快衰老的針劑,毒就不會複發。”宮泠月咬了咬唇道,“其他人注射了解藥可以全身而退,但那個針劑卻能要了你的命。”
薄時衍的鳳眸冰冷地瞥向宮泠月。
那眼光冷得幾乎要達到冰點,除了冰冷之外,還透著嗜血的殺意。
“關於我的毒,你永遠隻能說是薄新源當年給我下的毒複發。”薄時衍命令道,“卻絕對不能說,是與注射老化針劑有關。
但凡你說漏嘴,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這個因果,我不介意讓青鎮宮家的人,陪著你受點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