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這種沒有父母的孤兒,生平最厭惡得兩個字,就是“家世”。
而且,就像冷無憂,本來什麼都不是,就因為忽然被確認血緣,是冷新月的女兒,一下子就飛黃騰達,整個人生都完全改寫了。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公平兩個字!
解楚楚看郝玉雪一下子冷淡下來,道:“郝醫生,你沒興趣了嗎?我本來還想給你們引薦一下的。”
郝玉雪皮笑肉不笑,冷冷道:“是的,沒興趣,也不需要你引薦,都是義工而已,互不乾擾。”
說完,她帶著整理好的病曆準備去找那個躁鬱小男孩。
就在她出門,經過衛顏辦公室的時候,她的腳步忽然一停。
衛顏辦公室的門就那樣開著,衛顏正在看書,看得認真。
忽然從門前經過的身影,也讓她抬起頭來。
郝玉雪往後退了一步,對上衛顏的視線,目光一下子睜大,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一幕。
解楚楚跟在郝玉雪身後,也停了下來,看到衛顏,解楚楚笑容燦爛:“季醫生!巧啊,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郝醫生。”
“季醫生?”郝玉雪道,看向衛顏,“這個人,姓季?”
她這麼不客氣的語氣,讓解楚楚一愣。
與此同時,解楚楚也發現,這還是頭一次看到郝玉雪臉上有這樣震驚凶狠的神情。
解楚楚看了看衛顏,再看回郝玉雪:“是啊,季醫生,就是季老爺子的孫女啊。”
“孫女?”郝玉雪笑了,她轉身進到衛顏的辦公室,“衛顏,你可以啊,你可真有本事,能查到我在垣平當義工,你也跟著混進來了?”
解楚楚不解:“什麼衛顏啊?”
郝玉雪的目光又看到了衛顏桌上的幾本心理學的書,頓時更憤怒了:“衛顏!你看這些書乾什麼?!”
衛顏將手裡的書合上,慢條斯理地放在桌上後起身:“我想,我看什麼書,都是我的權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