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曹先生,我是顧桃之。”
“你來做什麼?”曹金東自然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
“我想來跟您解釋一下,事情的經過。”
她隻盼著杜憲的舅舅能是個明事理的。
“不必了,事情的經過警察自然會調查清楚,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顧桃之咬著下唇,“曹先生,我是帶著誠意過來的,如果您願意和解,我們可以做出相應的賠償。”
她也不想忍氣吞聲,但麵對強權,她毫無辦法。
曹金東冷笑一聲,“顧小姐,你覺得我們家缺你那幾個錢?阿憲是我姐的獨子,被打成這個樣子,想和解簡直是癡人說夢,有那錢,還是請個好一點的律師吧,興許能幫你老公爭取到十年八年,以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個老頭子了。”
顧桃之死死的攥著掌心,之前包紮好的傷口又裂開了,鑽心的疼。
這時,杜憲醒了,“媽,舅舅。”
“阿憲,你醒了,怎麼樣?還哪裡疼?”曹金麗緊張的問東問西。
曹金東叫來了醫生,給他又做了一遍檢查,基本確定沒什麼大礙。
顧桃之站在病房的角落裡,始終沒離開。
她想再爭取一下,這是能讓墨丞從看守所出來最快的辦法了。
“舅舅,你們先出去,我跟她單獨談談。”杜憲指了指角落裡的顧桃之。
“阿憲,你跟她還有什麼好談的?這種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曹金麗不放心。
“媽——”杜憲打斷她。
曹金麗無奈,隻能和弟弟先出去。
臨走時還警告顧桃之,“你給我小心一點,再敢惹我兒子,我要你進牢裡陪你那個倒黴老公。”
顧桃之死死的抿著唇,什麼都沒說。
病房門關上,杜憲對顧桃之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顧桃之走到病床前,“杜憲,能和解嗎?我們可以賠錢。”
杜憲哈哈一笑,因為牽扯了傷口又疼的直咧嘴,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但顧桃之卻笑不出來。
“顧桃之,你也有求我的一天?不過,你求人就是這個態度嗎?”
“你想怎麼樣?”
杜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還有身上,“拜你所賜,我現在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想和解,跪下求我,說不定我願意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