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盛寒深臉色平靜,眸子像是平靜的湖水一般波瀾不驚。說的是那麼雲淡風輕,仿佛就像是一個孩子不小心做錯了一個事情那樣簡單。
但落在孟初夏的心上,卻像是萬箭穿心那般的痛苦。
“我知道。”
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背後隱藏的是盛寒深對林馨然滿滿的包容。對林馨然滿滿的寵溺。
但是林馨然是在對自己動手,不是對一個陌生人。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無動於衷?什麼叫他知道,是他後來才知道,還是說他早就默許,和另外一個女人來算計自己。
孟初夏最後什麼話都沒有再說,因為她明白,自己此時再說什麼都是一個莫大的笑話。不過是讓自己更難堪而已。
她一步一步上樓,回自己的客房。明明那麼短的樓梯,孟初夏卻像是走了一生的時間那麼長。
就好像是當初她來到盛寒深的身邊一樣,她用了四年的時間走到了盛寒深的身邊,用了六年的時間讓自己努力跟的上盛寒深的腳步。
十年,她付出了幾乎整個青春。
當她終於以為自己可以有資格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的時候,這個男人卻輾轉娶了另外一個女人。
想到華森的那一句,你沒有想過也許盛寒深和長林集團的千金結婚是另有隱情。
她覺得萬分可笑,隱情?不過是她盛寒深輾轉愛上了別的女人的借口吧。
自己早就應該清楚,自己這樣一個低下的身份,無論怎麼樣都不會配得上盛寒深,隻配做一個看不得光的情人而已。
而林馨然那樣的門當戶對,才是盛寒深最終的選擇。
“孟小姐,先生讓你下樓吃飯。”
直到王媽的敲門聲響起,孟初夏才回了神。本想開口拒絕,但是想到盛寒深的威脅,想到自己的母親,她還是沒有辦法拒絕,“好,我知道了。”
她去洗澡間洗了一把臉,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的狼狽才下了樓。
下了樓的時候,盛寒深正在餐桌前優雅的用著餐。
“明天準備好,去醫院做產檢。”
孟初夏剛剛坐下,拿起筷子,盛寒深就開口道。
“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
她看著自己碗中的大米,微微失神。這一刻,覺得盛寒深好殘忍。這是在可憐自己嗎?明明將自己推入了萬丈地獄,卻還是要裝作一副好男人的樣子陪著自己去做產檢。
盛寒深忽然嚴肅了起來,“我的決定從不輕易改變。還是說你想像上一次一樣去打掉孩子。”
聽到盛寒深的話,孟初夏心中一痛,原來盛寒深是怕自己打掉孩子。
“好。”
孟初夏沒有再反駁,看著自己碗裡麵的飯,索然無味,轉身上了樓。
第二天,孟初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九點。
因為今天不用上班,所以孟初夏多睡了一會。再加上懷孕,本來就很是容易犯困。
隻是她還沒有洗漱完畢,忽然王媽就著急忙慌的闖了進來。
“王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