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夏睡衣都沒有來得及換。
“孟小姐,我陪您去晨練吧,去走走。這樣不僅對您的身體好,對寶寶也有好處。”
王媽忽然愣了一下才開口說到。
但是王媽的掩飾孟初夏看的是清清楚楚,“王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事情,孟小姐。隻是覺得早上起來走走有好處。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王媽仍舊不肯說實話。
“王媽,你給我說清楚。”
孟初夏忽然很討厭這種被人瞞著,被人欺騙的感覺。就像是當初盛寒深要和林馨然結婚一樣,瞞著自己。
自己像是個傻子一般,還在期待著自己和盛寒深的婚禮。哪怕現實很殘酷,她也不想自己像是一個傻子一般可笑。
王媽見孟初夏態度忽然生硬,有些為難。
“馨然要來了,你先和王媽出去。等她走了,你再回來。”
門沒有關,門口傳來盛寒深的聲音。
孟初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盛寒深臉上那平靜如水的態度,語氣堅決,不容忤逆的樣子。心揪著疼。
孟初夏沉默了好久好久,終於什麼都沒有再說。起身離開,身上穿的還是自己睡覺時穿的睡衣。連衣服都沒有換。
直到走出西郊別墅,孟初夏才看到今天的天氣是這麼的陰冷。
昨天晚上仿佛下了一場雨,不大,地上的泥土都沒有濕透。
但有時候就是這樣不大不小的雨,下過之後,陰冷,那種一點一點的滲進身體裡麵的陰冷,讓人難以承受。
就好像是一個人要殺了你,但是卻不是痛快的給你一刀而是拿著鋒利的匕首,一片。在你的身上割下來肉,在慢慢的撒上鹽,那種噬心的折磨,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她寧願來一場暴雨,哪怕是將自己摧殘的奄奄一息,可時候回來很快,這所有的痛就會過去。不像是現在這樣一點一點的折磨著自己。
就像是盛寒深的這段感情。
她真的想就這麼結束,和盛寒深再無半點瓜葛。也不願日日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與其他的女人如膠似漆。
她甚至是有些討厭自己肚子裡麵的孩子,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她想他和盛寒深之間便再也沒有瓜葛了吧。
“孟小姐,外麵有些涼。我給你帶了一件衣服。”
王媽忽然從孟初夏的身後走了上來,將外套披在了孟初夏的身上。
孟初夏沒有拒絕,也沒有說其他的話。
然後看著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跑車從自己的身邊疾馳而過。
她看清楚了駕駛座上的人,是林馨然。
跑車巨大的油門聲響劃破了寂靜的長空,放肆而張揚。
像極了自己和林馨然如今的身份。她是盛寒深的正牌妻子,而自己是見不得人的情人。即使事實上明明林馨然才是她和盛寒深之間的那個小三。
可是如今和盛寒深結了婚的那個人是林馨然。
即使知道那個場麵自己看到會有多麼的心痛,但她還是回了頭,向西郊別墅的門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