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深和孟初夏,樂樂三個人在一群保鏢中間,大有大乾一場的架勢。
雖然盛寒深知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萬萬不能動手。但是如果讓他選擇,他一定會選擇孟初夏和樂樂。
其實同時盛寒深也是在賭,他賭盛遠山不敢拿盛家來做賭注。
如果盛遠山真的讓人動手了,那麼盛家一定會成為首都大街小巷,茶餘飯後的話題。
白傾柔一看到盛寒深衝了進去,瞬間慌了心神,腦海裡麵一遍又一遍,閃現過許多年前發生的那一切。
白傾柔立刻起身,“盛伯伯,你誤會了,孟小姐其實根本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是我主動去孟小姐的房間,找她來後花園談心的。我是自己跌倒在地上的,而瑩瑩也是誤以為孟小姐對我動手了,所以才發生了後來你們看到的事情。這件事情從始至終就是一個誤會。”
“柔姐,你還在為這個女人辯解,你就是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如果一心維護這個女人,那麼你和……”
華瑩瑩聽到白傾柔為孟初夏辯解,忍不住開口。
“瑩瑩!你……真的誤會了,真的是我自己跌倒的,和孟小姐沒有任何關係。我和孟小姐相談甚歡,沒有發生任何的口角和爭執,孟小姐人真的很好,你們相信我,她知道我身體不好,剛才一直都很照顧我。”
華瑩瑩說到最後,白傾柔匆忙打斷了華瑩瑩的話。那副表情好像很是著急,生怕華瑩瑩說出來什麼似的。
接著,白傾柔就一直不停地為孟初夏辯解著。心地善良,寬容,懂事,識大體的各種標簽因為白傾柔的這番話都貼在了她的身上。
因為在場所有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不知道白傾柔曾經和盛寒深的過往。
尤其是盛遠山,從白傾柔那天晚上來到盛家,幾句話就輕而易舉的解決了他和明風之間的僵局。他就對白傾柔有了一些改觀。此時又經過白傾柔這樣一番話之後,盛遠山幾乎已經徹底改變了之前對於白傾柔的一些看法。
從前的白傾柔嬌縱,任性,跋扈,蠻不講理,和華瑩瑩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並且那個時候的白家還不是首都三大家族。
所以盛遠山從一開始就不看好白傾柔,隻是盛遠山沒有想到,多年之後,白傾柔不僅僅是有能力,更是有魄力,有肚量。
在和盛寒深曾經有著那樣的關係的情況下,白傾柔對於孟初夏還能有這樣的度量。盛遠山格外覺得詫異,想當初,他自己那麼自信,那麼一身傲骨,自認為自己一向什麼事情都做得近乎完美,也不曾做到過可以對自己的情敵寬容一分,甚至還因此讓自己這輩子最深愛的女人喪了命。
一想到此,盛遠山看著盛寒深的眸子莫名多了幾分柔和。再加上白傾柔的話已經給了盛遠山一個台階下。
雖然剛剛的事情是一場誤會,那麼所有的事情解釋清楚了,盛家的榮辱和臉麵也不會受到影響,至於樂樂,是他盛家的子孫,自然要在他們盛家,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現在這麼僵持的一個局麵,沒有必要一定要鬨到那種收不了場的地步。
“好,既然傾柔這麼說了,那我就相信你一次。不管怎麼說,你也給我們盛家養了這麼多年的孫子。你是孩子的母親,這孩子是你一手帶大的,我盛遠山也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我可以暫時讓你把樂樂帶走。”
盛遠山終於鬆了口。
孟初夏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白傾柔會突然站出來替她辯解,剛剛她成為眾矢之的的時候,白傾柔在一旁始終什麼都沒有說,孟初夏忽然有些猜不透這個女人。
但是想到剛剛在後花園的時候,白傾柔那至真至誠的樣子,絕對不是可以裝出來的。孟初夏想到白傾柔的那雙假肢,心中還是有些不忍和鬆動,也許剛剛這個女人隻是因為假肢一直沒有恢複過來吧。
孟初夏看向白傾柔的眸子裡滿是感激,“謝謝你,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