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並不是彆人,正是邢盛。
“一直昏迷著。”
女人長舒了一口氣,開口。而這個女人,就是和孟初夏的母親孟雅芝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夢姨,我們可不可以把這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初夏。我看到她這樣,真的很心疼。我們是不是有些自私了?”
女人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邢盛站在望遠鏡的跟前看了一下。難道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心像是針紮似的疼痛。
“自私?有哪個人不是自私的。如果當初我自私一點,也許後來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你現在告訴她,你想讓她怎麼選擇。一邊是自己的親人,一邊是自己的丈夫跟孩子。這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才是更加殘忍的。你不是女人,你永遠體會不到這種痛苦。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麼對於女人來說比這更痛苦的了。”
女人說著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似乎這樣無法言語的痛,她曾經真真實實的切身體會到過。
“可是,夢姨,總有一天她會知道所有的一切的,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她會恨我們的!”
邢盛走過去,情緒很是激動,剛開口說了一句,似乎又不得不壓下心中的火氣,說話聲音漸漸變小,好像生怕嚇到女人一樣。
“恨我們?那就讓她恨吧。我不怕。我早已經改名字了,如今的我是孟夢,人生本來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到頭來一切都是空。等到最後初夏清醒了,她會明白所有的一切的。”
孟夢努力克製著自己心中的情緒,雙手顫抖著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她又何嘗不心疼呢?她是孟初夏在這個世界上僅剩下的最後一個親人了,說不心疼是假的,可是心疼又能如何呢?就因為心疼,讓著所有的壞人都逍遙法外嗎?已經快六年了,他們所有的人都沒有受到過任何老天爺的懲罰,該猖狂的還是猖狂,該壞的還是壞。但是卻依舊快活的活著。
憑什麼?憑什麼受委屈的從來就隻有他們,不都說好人有好報嗎?試問她這一生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任何人,老天爺是瞎了眼嗎?為什麼如此對待她?
被算計,被迫害,被弄得人不人像人,鬼不像鬼。她曾經發過誓,一定要讓這些人得到他們應有的報應,老天爺不報應,那麼她就自己親自去動手,她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
“邢盛,你怕是嗎?你愛上了初夏了是嗎?”
孟夢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又看向邢盛。
“夢姨,我……你聽我說……”
邢盛下意識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更確切的說是他摸不透女人的心中所想,也更害怕說出來什麼話刺激到了孟夢,畢竟她現在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