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不要說了。其實我早就已經看出來了。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又怎麼會不了解你,你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小邢,我沒有任何要責怪你的意思,隻是忽然覺得很可惜,如果不想一開始遇到的是你。也許就不會麵對現在這樣兩難的抉擇了。而將來也不會受那麼多的痛苦。嗬,白家,白傾柔,李明蘭的女兒,現在發生的一切和當年發生的一切是何其的相似。隻是,如今,我絕對不會讓當年的悲劇再一次重演。如果你想,你可以暗中保護初夏,其實我知道你讓她來你的公司目的就在於此,我又何嘗不想讓初夏少受一點傷害呢?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沒有阻止過你。但是記住,一定不能讓她察覺所有的一切。絲毫都不能,我們籌謀了這麼多年的一切,不能到了現在,最後棋差一招,毀了全盤計劃。”
孟夢緊緊握著自己的手,狠狠咬著自己的唇瓣,手背青筋暴,指節都泛了白。
“我知道,好,謝謝你,夢姨!”
邢盛似乎怎麼也沒有想到,孟夢會說出來這樣的話,感激涕零,眼眶都濕潤了。
孟夢說完從沙發上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我累了,我回去休息了,你想盯就繼續盯著吧,初夏如果有任何的事情記得告訴我一聲。”
“好。”
邢盛連忙開口,看著孟夢遠去的背影,心裡麵滿是感激。
因為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女人所受到的折磨和痛苦,很多時候他作為一個男人都佩服,孟夢的堅強。在那樣的痛苦和折磨一下,也許連他這樣一個男人自己根本就堅持不下來,而這個女人一直在同另一個自己做著抗爭,似乎抗爭到要把自己都交給死神的那一步。
其實邢盛除此之外更有些害怕,因為他知道,這麼多年來一直撐著孟夢的是心中那股仇恨,是複仇的力量。而當他們的計劃一步一步的實現,邢盛越來越害怕。他害怕真的有一天他們複了仇,所有該得到懲罰的人都受到了他們應有的報應,夢姨自此以後,再也了無牽掛。那她會不會到那個時候也真正到了離開的時候。
而夢姨這輩子似乎都沒有什麼好命,一輩子癡癡傻傻的,到了如今都已經幾乎年老,就隻為了那麼一個男人。
邢盛回過頭來又看了一眼望遠鏡那邊的情況,孟初夏依舊昏迷著。盛寒深在窗邊守著。
邢盛就那麼站在望遠鏡前看著,盛寒深就那麼拿著煙在窗邊一口一口的抽著。
盛寒深此時心亂如麻,平常該有的警覺也相對減弱,還是沒有發現邢盛和望遠鏡。
盛寒深吸完最後一口煙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是阿根打來的電話。
盛寒深眉頭緊觸,心中隱約有一抹不安,現在是淩晨五點,阿根這個時候來,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了?”
“總裁,我已經查到了那個女人……”
阿根在電話那端說了良久,而盛寒深一直沉默不語,臉色越來越凝重。他走到孟初夏的床邊,輕撫了一下孟初夏的臉龐,“這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夫人,能瞞多久就瞞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