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綠的葉片和紫色的花朵,在傍晚的微風中輕輕抖動著。
蔓藤間的男人穿著一身真絲襯衫,外套早不知道掉到那裡了,衣領一直解到小腹,敞開的衣服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肌肉線條,性感的人魚線一直隱沒到西裝褲下。
女人身上如薄紗般的禮服也早就扯亂了,該遮的沒遮住,不該露的露一片,整個人又緊貼在靳烈風身上,手不規矩地在他的胸膛畫圈引誘,簡直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
再加上那個女人有些蹭亂了的妝容,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著這一對男女剛才在蔓藤的遮掩下做什麼了。
靳烈風真是隨時隨地、和誰都能發情的種馬一頭!
阮小沫心底厭惡地想著,但心卻也止不住地收緊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今晚真的會遇見靳烈風,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男人深紫的眸子冰冷,目光落到了阮小沫身上,英俊的臉上麵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你要我怎麼道歉?”阮小沫深呼吸幾口,出聲問道。
她不能再待在這裡,誰知道會生出什麼樣的變數。
可她今晚離開的計劃,不能失敗!
“道歉都要彆人教麼?”女人倚在靳烈風懷裡,見阮小沫的態度比剛才軟化了不少,便得意地道:“好吧,那我就教教你,隻要你跪在地上,用手把地上都收拾乾淨,我就不計較了!”
地上都是碎片,還夾在生鮮和碎冰中,徒手撿,妥妥地會被碎片弄傷,而且還要跪在地上……
這女人根本就是故意在為難她羞辱她!
阮小沫動也不動,隻直直地盯著那個女人。
女人似乎被她盯得惱怒:“你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做!還想不想在帝宮做事了?!”
然後又立刻嬌滴滴地向男人抱怨:“靳少,您家一個下人都這麼欺負我,讓她道個歉都不願意,您要幫幫我呀~”
靳烈風隨意地站在那裡,任由女人像是沒骨頭一樣倚靠著他,深黑色的襯衫淩亂,領結鬆開歪掉,脖頸處有著煽情的口紅印,英俊的眉目間有著慵懶不羈。
放浪又誘惑的模樣,足夠讓身邊的女人,恨不得和他在蔓藤從裡立刻糾纏一番。
女人麵對他委委屈屈的模樣,和麵對著阮小沫時的趾高氣揚完全是兩幅麵孔。
但很多男人就吃這一套。
更何況靳烈風這樣的死色狼死變態。
自己本來就是靳烈風為了折磨才留在帝宮的,這種時候,他當然會縱容這個女人羞辱自己。
阮小沫明白自己今天是要被欺負定了。
“對啊……”男人性感磁性的嗓音懶洋洋地道:“跪下用手撿,是個不錯的主意。”
得到了支持,女人又往男人身上撒嬌一樣地蹭了蹭,一張豔麗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喜色,傲慢地對阮小沫嗬斥道:“聽到了嗎?還不快做!”
阮小沫麵色白了些,但背脊挺得直直的,說什麼也不肯跪下。
這根本不是她的錯,憑什麼她跪?憑什麼她該承受這樣的屈辱?!
她眼眶發熱,手緊緊捏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