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小沫肯嘗試,對他而言,就已經是很值得慶幸的事了。
他朝阮小沫微微彎了彎身子,陳懇地道謝著:“不論如何,我都很感謝您願意幫忙!”
齊峰離開後,阮小沫沒有繼續在包間逗留,她直接回了帝宮。
坐在臥室的露台上,望著外麵的綠草如茵,阮小沫不禁想起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
那時,她還以為隻要自己逃走了,就不會再和這個男人扯上任何瓜葛了。
誰知被他再度抓回來之後,她卻再也逃不開了……
她是不是上輩子欠這個男人的,才會這輩子這麼跟他糾纏不清?
靳烈風對她而言……
從一開始單純的厭惡和憎恨,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對這個男人的感情似乎已經越來越複雜了。
她不盲不瞎,看得到這個從來高高在上、行事囂張霸道的男人為她所做的一切。
他是時常罔顧她的意願,強迫她威脅她。
可也是他,在她最無助最難過的時候,用那些極其霸道強硬的話安慰她、費心思為了她開心做了那麼多事……
靳烈風對她的好,連小美都能看得明白,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人心都是肉做的,就算她沒有愛上靳烈風,也不可能繼續恨這樣一個人。
阮小沫盯著不遠處車道緩緩駛進來的豪華轎車,手指撫摸過頸項上的“永恒”。
他重新定義過她的名字的意義,告訴她,她的名字不再意味脆弱易破,而是永永遠遠。
她也該為靳烈風做些什麼。
她得試試,試試勸說靳烈風接受治療。
“聽說你下午就回來了?”
飯廳裡,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
食物的香氣四溢,熱騰騰的漂亮擺盤能勾得人食欲大起。
阮小沫提不起用餐的興趣,隨口答道:“對。”
靳烈風放下叉子,抬眼看向她:“怎麼了?”
他記得這個女人對這份工作簡直就是癡迷不已,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請假回來的。
阮小沫對上他的視線,抿了抿唇。
對麵的男人依舊穿著早上出門時的那款西裝,複古筆挺的款式,漂亮奢華的領針垂著碎鑽點綴的穗子,袖口的黑水晶袖口精致的無以複加。
男人的麵龐輪廓分明,這些日子的憔悴的讓他似乎清瘦了些,眉目越加的深邃,那雙迷人的深紫色眸子,宛如世間最名貴的紫色寶石。
他鼻梁高挺,薄唇性感,看上去似乎和平時一般無二。
但經過下午齊峰的那番話,她明白,在這平靜的背後,他在承受的到底是什麼。
“靳烈風……”阮小沫緊張地舔了舔唇,不確定自己的話會得到靳烈風什麼樣的反應,“能告訴我上次你在遊樂場鬼屋裡的反應……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她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周遭仿佛連空氣都凍結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