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烈風。”阮小沫緩緩睜開眼,艱難地道:“為什麼一定要留我在你身邊?你不缺玩物,你多的是女人願意淪為你的玩物、寵物,如果你恨我,你給我定罪了,你大可以直接流放我,或者按彆人那樣懲罰我。”
為什麼,他非要把她放在帝宮裡,放在他能看到的地方,一點一點,慢慢的,親手地來折磨她?
他就那麼憎恨她嗎?
靳烈風到底在恨她什麼?
恨她之前不曾屈服於他?
恨她性格太過剛烈倔強?
還是恨她隻是身為一個玩物,竟然敢“背叛”了他?
也許,都有吧。
他那麼高傲、高高在上的一個人,怎麼會容許這個世界上,有她這樣完全不受他掌控的存在呢?
所以他才會這樣死活不肯放過她。
也許,真的有一天,她就是死,也會死在他手裡。
男人俊美的麵龐上,帶著一絲不屑的冷笑,“你承認的,待在我身邊,每一天都感覺難受,既然就算我不做什麼,隻是讓你待在我身邊,你就會感覺難過,那我何樂而不為?”
讓他痛苦,那他也沒必要對她有任何一絲的憐憫!
阮小沫怔了怔,眼底有著恍然的釋然。
是啊,如果隻是待在他身旁就足以讓她覺得痛苦,那麼這個男人有什麼理由,不把她放在他身邊呢?
起碼這樣,在他忙其他事無暇折磨她的時候,她也不會好過。
這個男人,果然對她,除了折磨和報複,再沒有彆的情緒。
“你說得對。”阮小沫扯了扯唇角,自嘲地苦笑:“隻是這樣就能讓我身在地獄,何必需要再花費心思想彆的折磨我的方法。”
地獄。
對她來說,在他身邊,就是地獄。
靳烈風麵色更加陰沉,他發狠地用力捏緊她,狂妄而邪惡地挽起一抹弧度,低聲地貼近了道:“沒錯,如果我身邊對你來說就是地獄,那麼,作為這地獄裡的惡魔,是永遠不可能放過你的!”
就算留著她在身邊,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對他來說,就算也是另一種地獄。
他也不肯放手。
地獄的業火,不但灼燒著她,也燒灼著他這個惡魔!
但即使身處火海,永遠沒有得到她的心的那一天,對她的貪婪,也會拉著他和她一起沉淪在這地獄裡!
阮小沫的身子顫了顫。
果然,一輩子,永遠。
這個男人,永遠不會放過她的。
“那就把我帶回去,放過彆人。”阮小沫的聲音裡有著疲憊。
外麵的藍天白雲,外麵的清新自由,她永遠看不到了。
但她不想拖累彆人。
靳烈風要折磨她,就隻衝著她一個人來就好了。
要殺要剮,她都認了。
“彆人?”靳烈風的聲音卻忽然變得很輕,輕得仿佛是聲音裡都帶了銳利的刀鋒似的,“哪個彆人?你的朋友?你的親人?還是……那個男人?”
阮小沫的身體一個激靈:“你說過放過他的!!!”
那天他明明說過,隻要她夠聽話,就會放過墨修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