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烈風終於鬆開她,像是克製又像是渴望地狠狠瞪了她一眼,才單手一個響指,清脆的聲音回蕩在這座高高的建築裡。
“帶出來!”他命令道。
“是,少爺!”下麵很快就有人回答。
阮小沫好不容易調勻了呼吸,順著聲音的方向,朝下麵望去,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個畫麵,和她之前跳鯊魚池的時候,何其相似!
高台是高高在上的觀眾席。
台下,是備受折磨的表演者。
隻是此時此刻,表演者,早就換了人。
不,也不見得。
她在心底自嘲地道。
這樣的表演,對她而言,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某個應該是此次的表演對象,似乎像是已經死過去了一樣,被人拖了出來。
那人的手腕被比拇指還要粗的粗糲繩索綁得死死的,沒有一點可以逃脫的餘地。
下麵的人,很利索地將綁著那人的繩索,放在一個東西上麵,拉了幾圈的輪軸,那個人就被吊起來了。
整個過程,那個人都沒有發出一聲的聲音。
不會真的是已經死了吧?
阮小沫已經不願再看下去了。
就在這時,男人的手恰好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腦袋轉向那個人,低聲在她耳邊道:“認真看,你認識的人。”
她認識的人?
阮小沫愣了下。
可這個人的體型來看,她應該是真的不認識才對。
“嘩——”地一聲,一桶不知道是什麼水的液體,潑到了那個看上去已經昏死過去的人的身上。
“啊啊啊——”
如同是殺豬般的慘叫,瞬間爆發出來。
那個人,還沒死,是活著的。
阮小沫也聽出來了,這個聲音,雖然和之前騙她過去的時候,那種故意裝出來的老實巴交不一樣了。
但很顯然,下麵這個被吊起來的男人,就是那個差點把她拖進房間裡侵犯的園丁無疑!
“你要做什麼?”阮小沫更加不解。
靳烈風做事一向狠辣,但這種事,就算他要懲罰那個對她下手的園丁,也沒必要一定得把她叫來,在一旁看著。
如果說靳烈風是要她看著,感覺解氣的話,這就更不可能了。
“我要做什麼?阮小沫,我隻是想讓你看清楚,未經我的允許,自作主張的下場。”他貼在她耳邊說道。
語氣森寒,叫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阮小沫從他的話裡,聽出來一絲危險的意味。
隻是她還不能確定,靳烈風的這番話,是不是衝她來的。
“是說這個園丁?”阮小沫抿了抿唇,試探地問道:“他被拷打過了吧?說了什麼?”
這個園丁顯然是米蓮娜的人。
那麼,如果園丁已經被靳烈風抓起來拷打過了,那米蓮娜那邊呢?
想起之前見到米蓮娜的時候,米蓮娜說的那些話,阮小沫頓時整個人都警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