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覺得自己在他的視線下,就像是被猛獸盯上的野兔一樣,隻能迎來被猛獸撕碎的下場,無力抵抗。
她也這才發現,她身上的黑色裙子,恰好和靳烈風的一身極其相配。
就像是約好了似的,兩人宛如穿著情侶裝一般。
這點,顯然靳烈風也發現了。
他點了點頭,端著銀質酒杯的手揚了揚,讚許地道:“不錯,知道自己現在的名頭,來之前,還知道找傭人打聽一下,知道換件合適的衣服來。”
阮小沫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解釋的好時機。
起碼靳烈風現在看起來,並不是很反感和她穿顏色和款式相似的衣服,所以她如果要否認,隻怕反而會惹怒他。
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走過去,站在靳烈風麵前。
沒多扯什麼,阮小沫徑直開口問:“傭人跟我說,你找我過來,說有什麼要給我看?”
靳烈風沒有立刻回話,他抬起眼,似乎有些不悅地打量著她。
就在阮小沫不明白他在不悅什麼的時候,忽然被人一拽,她整個人都跌落在他懷裡,鼻子重重地撞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靳烈風的氣息,頓時包圍了她。
阮小沫有些臉紅,但這種時候,掙紮有什麼意義麼?
她很快穩住自己,端坐在他懷中,沒有再惹他不快。
似乎這樣摟著她,才讓那個男人感覺稍微好些了。
靳烈風沒有再對她做什麼,隻是端著自己手裡的酒杯,湊到她唇邊,冷冷命令道:“喝!”
阮小沫沒有抗議,沒想太多地就順著他的手,灌了一口下去。
但瞬間,這辣得程度超過她預期的洋酒,就讓她整個人忍不住嗆嗑起來。
這個酒,哪裡是酒,根本就是酒精!
現在她嗆得鼻子嘴巴裡,都是酒精的味道。
她咳得臉都漲紅了,好不容易停下來,才發現男人以一種晦暗莫測的目光盯著她。
說不上什麼情緒,但仿佛,又包含了很多複雜的情緒在裡麵似的。
複雜?
怎麼可能?
靳烈風對她,隻有對於背叛者的憎恨。
故意讓她喝這麼烈的酒,也不過是為了看她被嗆出醜罷了!
見她終於不嗆嗑了,靳烈風冷冷地道:“這種酒,酒精度夠高,你喝了,起碼能麻痹你的大腦一陣子,待會兒看到什麼,就算被嚇到,好歹能多看一會兒。”
阮小沫怔然了片刻。
靳烈風給她喝酒,是為了不讓她待會兒被嚇到?
不,不可能。
靳烈風既然這麼說,那就說明,待會兒的畫麵,肯定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讓她多看一會兒,不過是為了讓她多忍受一陣痛苦而已,不是嗎?
要是說,一個會一而再再而三,要把她丟給其他男人甚至拍賣的男人,會擔心她被嚇到,這未免也太可笑了!
阮小沫抿了抿唇,伸手要抹掉沿著她下唇滴落的酒液,卻被人先一步攥住手腕。
下唇的酒液被人吮走,接著,一個濃烈而猛烈的吻,狠狠地壓了下來。
阮小沫很快就被剝奪了所有的氧氣,整個人隻能被這個蠻橫的吻奪走了所有意識。
她迷茫地半睜著眼,隻見男人深紫色的眸底,飛快地閃過一抹什麼。
還沒等她看清楚,那抹情緒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