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立刻從自己腰間取下手槍,恭敬遞了過去。
馮先生眼睛睜大,定定盯著那隻手槍。
是槍?!
真槍?!
這個男人居然有槍?
他現在拿槍是想要乾什麼?
他不會是想要——
“啊!!!”
那個男人抬起手臂,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給了他一槍。
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手臂上。
子彈穿透手臂的肌肉,撕裂皮膚和肌肉,連帶起巨大的疼痛來。
馮先生叫得撕心裂肺,宛如殺豬一樣,整個人痛得直接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血不住地從他的傷口處流出來,襯衣被打濕了快半個袖子。
椅子上的女人費力地喊了一聲:“靳、靳烈風……”
躺在地上的人捂著自己流血不止的胳膊驚呆了。
怎麼可能?!
這個男人怎麼可能真的是傳說中的靳少?!
那他……他是碰了靳少的女人,是麼?
鋪天蓋地的絕望,頓時襲擊了他。
完了。
他碰了靳少的女人,那他不是完了?!
眾所周知靳少狠戾的手段和脾氣,他剛才在電話裡那樣說話,還差點對這個女人——
“醒了?待會兒的畫麵不合適你看。”
靳烈風拍了拍手掌,外麵進來幾名身強力壯的女性保鏢。
“帶少夫人出去,回帝宮休息!”
“是!”
少、少夫人?!
一聽到這個稱呼,中年男人更慌了。
他以為這個女人最多也就是靳少的女人之一而已,誰能想到,竟然是少夫人?!
可是,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之前新聞上靳少的妻子明明叫——
阮小沫!
叫阮小沫不是麼?!
可今天給他打電話,給他留下這個房間號碼和房卡的,明明就是阮如雲啊!
“靳少!靳少我求求您!求您留我一條小命!”
中年男人幾乎快要嚇尿了,不顧自己胳膊上的槍傷,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情著。
“我沒有對靳少夫人做出任何不軌的事啊!靳少您饒了我!”
他一邊磕頭一邊解釋。
“我是無辜的,我真的是無辜的啊靳少!我進來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床上的女人是您的妻子!這個房間、這個房間也不是我開的,是、是有人故意坑害我的!是有人騙我的!”
靳烈風的眸子冷得像是無機質的水晶一樣,不帶一點的人類感情。
就好像,趴伏在他腳底的,不是人類,而是什麼低級的奴仆牲畜一般。
“你是被騙的?”
他緩緩在房間裡的那張椅子上麵坐下來,修長的雙腿肆意跋扈地伸展著,漆黑光亮的手工皮鞋尖頭,朝著跪在地上的那個人的臉。
那人連忙拚命點頭。
“你說的騙你的人,是誰?”
那把漆黑的手槍,在靳烈風的手裡,宛如玩具一樣,槍托撐著他的下巴,槍口冰冷地對準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