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小肯定恨透他了。
恨他狠心把她推出去。
恨他一直以來折磨她。
所以。
她不想活下去,寧願一直睡下去。
而,爵言希這十天裡都在醫院陪著。
公司的事都交給了青風去打理。
他也很放心交給他。
這一個星期,爵言希過得提心吊膽,生怕一刹那她就真的走了。
司徒小小因肝臟受損厲害,現在還是靠著氧氣機和打營養針維持生命。
爵言希坐在她的床頭上,目光深邃看著那蒼白無血色的小臉上。
然後又伸出手用指腹輕輕地在她小臉上撫了又扶。
收回手。
用棉簽在杯子裡沾少許水,在她乾枯的嘴唇上輕輕地,輕輕的輕點著。
放下水杯,爵言希垂下眼看著女人平靜的睡顏,伸出手緩緩握住了她微涼的手。
把女人柔軟無骨的小手放在他的臉上摩挲著。
十天了,是不是該醒了?
睡得不累嗎?
爵言希又把司徒小小的手放下他的胸口上。
讓她感受他的心跳聲。
爵言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情緒不受控製。
這種滋味很難受,很難受……
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她以前的模樣。
沒心沒肺的模樣,倔犟的模樣。
病房的門口,站著一個年輕的女人。
纖細的手指因被病房內的畫麵刺激的攥緊拳頭。
一張臉因為被眼前的曖昧畫麵刺痛的,麵目扭曲,嫉妒,還有心裡不甘心。
她憤恨的咬住唇瓣,用力的咬著。
司徒小小竟然這麼命大,還沒死成!
為什麼不去死!
一個快死的人都能得到爵言希那麼溫柔的嗬護。
她不甘心。
她這十年,爵言希都沒有這般對她溫柔。
為什麼……
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麵。
她要毀掉司徒小小,不計一切後果。
因被憤恨衝昏了頭腦,任之雪眼神是怨毒猩紅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任之雪知道爵言希的底線,就是不要過問他的任何事。
她知道這十天都在醫院陪著司徒小小,寸步不離的。
可是……
陪著又能怎樣,不也是像個活死人一樣,醒不來。
任之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踩著高跟鞋離去。
爵言希趴在床邊,握著女人的手。
病房的門,被推開,樊天翊走了進來。
手中提著熱乎乎的粥,放在桌子上,他知道這十天爵言希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以為這個男人是沒有心的,起碼對女人不會上心。
哪知對司徒小小這個前妻上心了,上心後又狠狠給了她一遭。
這男人怎麼就這麼作呢。
爵言希皺了皺眉宇,雙手揉了揉眉心。
神色深沉,臉上因這些日子都在醫院待著。
整個人看起來邋遢了許多,以前都是嚴重的潔癖狂。
胡須也長長了許多也沒刮過。
“天翊,為什麼她那麼久還沒醒過來。”爵言希低聲問道,臉上有些無奈,有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