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翊知道他非常擔心司徒小小,但她被撞成那樣,五臟六腑都錯位了,差一點就死掉了。
那麼多的醫生一日一夜連翻搶救,才保住她的命。
保住命已經是萬幸了,至於能不能醒過來,那要看她的造化了。
或許一個月,或許兩個月,三個月,又或許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這些都是未知數。
無法預料的。
“言希,或許很快她就會醒過來了。”樊天翊安慰說道。
他其實也不知道躺在床上的女人是否能醒過來。
“言希,吃點東西吧,我剛買的,你看你都瘦了,要是爵伯父回國肯定又要拿我開涮了。”樊天翊半開玩笑說道。
爵言希平靜的臉上很淡漠,搖了搖頭:“沒什麼胃口。”
其實,他是吃不下。
樊天翊擰起眉也不好說什麼,一個大男人情緒低落他也安慰不了。
借口說醫院還有事就先走了。
偌大的病房死氣沉沉,少了一些東西。
爵言希每天都會在司徒小小耳邊說一些話,從相識講到現在。
一點一滴都在傾訴著。
他以前總是霸道的要把她留在身邊折磨著,讓她逃不掉自己的手掌心。
自己卻一步步淪陷了進去,不可自拔。
如果。
你醒來了還是想逃離我,我還是會把你強留在身邊。
不會讓你離開。
第二天,爵言希去了一趟公司處理了一些重要的會議。
爵言希合上文件,正準備離開公司,忽然聽見外麵,響起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而且是個女人。
這腳步聲是高跟鞋敲擊地麵發出的聲音。
不用想,爵言希都知道是誰。
任之雪。
他給她一個特權,就是可以不同通報直接來總裁辦公室。
任之雪直接踩著高跟鞋門也沒敲走了進來。
兩個人的目光對上,爵言希淡淡的開口:“你怎麼來了?”
“那麼長時間沒見你,想你了,言希。”任之雪朝他甜甜一笑,手挽上他的胳膊。
雖然任之雪知道這段時間裡他都在醫院陪著那個活死人,但是她又不能表現出來。
畢竟,爵言希幫了她一把。
“你怎麼知道我在公司?”爵言希低頭冷聲道,半眯著雙眸看著任之雪。
不可能,那麼巧合她就出現在公司裡。
除非……
“我隻是……”任之雪總不能承認她每天都在查爵言希的行程吧。
要是被他知道,就完了。
“打電話問了前台,你今天來公司了。”任之雪急急忙忙的解釋道。
爵言希掰開她的手,緩緩的開口,薄唇微啟,但是又閉上,反反複複好幾次。
他想說,分手這兩個字。
但又說不出口,她可能接受不了會尋短見。
上一次就是,這次怕她又做出過激的行為。
而他這段時間要照顧司徒小小,根本沒有時間去陪她。
“我這段時間要陪司徒小小,既然人是我推得,我就要負責,等她醒來,你先回去吧。”
爵言希對她說過最長的一句話就是這一句。
為了司徒小小說的。
他現在知道自己的心裡裝得是誰,所以有些事還是趁早說開了。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過段時間吧。
爵言希並沒有親自送任之雪回去,而是叫人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