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傳到燕初夏耳朵裡就完全變味了。
“爵言希,你是想讓我吃頓飽飯,送我們母子二人上路嗎?”燕初夏蹙眉,冷冷涼涼的說道。
本來就是。
爵言希有些氣急敗壞的衝上前去,扣住她的手腕:“燕初夏!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為什麼要曲解我的意思!”
他明明說得就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麼要說成這個意思。
什麼叫送他們母子二人上路。
我呸!
這麼不吉利的話也說的出口。
燕初夏瞥一眼被他緊扣的手腕,表情寡淡:“你不是這個意思,哪是那個意思?說來說去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你也不用解釋什麼,我懂,我都懂。”
解釋等於掩飾嘛。
誰不懂,誰就是傻。
爵言希:“……”
男人額角青筋突突直跳,知道這個並不相信他,就算是他解釋一整天也沒用。
她認定的事情,就不會去管說的是不是這樣的意思。
燕初夏盯著他,笑了下:“不是說帶我吃頓好的嗎?怎麼不帶我去,還是說讓我做個餓死鬼?”
她那一笑,笑的爵言希臉色都青了,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的道:“燕初夏!我說了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會讓你死的!”
爵言希真的被她氣到了,差點就被氣死過去!
都說他不是這個意思,非但不相信,還詛咒自己死。
這讓他很氣很氣!
燕初夏才不管他,哼了哼,拍開他的手:“你走還是不走?”
一下子說帶她吃頓好的,一下子又跟她在這裡吵架。
到底累不累啊,他不嫌累,她都快累死了。
不知道吵架很傷神麼。
兩人站在那裡互瞪了幾眼後,最後還是爵言希妥協下來。
“走吧。”
燕初夏跟在男人後麵,一直低著頭走著。
走著走著,就忽然撞到一堵硬邦邦的肉牆。
“靠!”
燕初夏痛得爆粗,揉了揉撞痛的鼻子。
真想揍人。
“你不看路撞我乾嗎?”爵言希回過頭睨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一臉的嫌棄看著她。
燕初夏抬起眼眸看著這個卑鄙無恥的老男人,我勒個去!
想揍人怎麼辦!!
她還想殺人啊啊啊!!
怎麼辦?
燕初夏果真就抬起她的短腿一腳就踹了上去。
然後,瀟灑的走人。
爵言希也沒說話,隻是覺得她這不定時的發脾氣似乎很不好。
是誰慣得這麼無法無天。
想一想。
貌似是他慣的。
怪他。
他曾經貌似還說過什麼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之類的話。
嗯。
好吧。
都一一的受著。
誰叫她脾氣不好呢。
也隻能這樣挨揍的份。
兩人坐在車裡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燕初夏雙手撫在小腹上,眼眸看著窗外的景色。
壓根就不想看到男人。
她最終想到了一個能讓自己全身而退的辦法。
雖然很危險,但她也隻能再一次冒險一次。
就拿她的命去堵一次。
當然,爵言希根本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做。
爵言希帶她去了一個她以前經常喜歡的食府。
也是他五年前第一次帶她出來,走後,放她鴿子的那一次。
燕初夏跟著爵言希一起進了一個包間。
點得都是她愛吃的菜,還有甜品。
她的最愛,草莓蛋糕。
嗯。
麻痹!
帶她吃那麼好,還說不是給她肚子裡的孩子最後一餐。
誰信!
燕初夏坐在那裡看著男人,早已經將他祖宗十八代暗地裡罵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