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餐非得跟吃頓豪華大餐一般,讓人琢磨不透這男人是要鬨哪樣!
不就是做個手術嗎?
吃跟不吃有什麼區彆,沒區彆是不是。
燕初夏其實吃得不多,最主要的還是怕……
很怕,這些菜男人做了什麼手腳。
這裡是他的地盤肯定都是聽他的。
誰知道他有沒有提前交代好放點什麼,再加點容易滑胎的材料。
聞不出來,吃不出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燕初夏臉色頓時大變。
站起身,連忙往洗手間裡跑去。
將自己剛才的那一點東西都摳出來。
甚至連膽黃水都吐出來不少。
等她洗臉讓自己清醒的時候。
男人站在門口,一雙眼睛銳利地瞪向她,手緊握成拳,咬了咬牙,過了片刻,聲音有些僵硬的道:“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嗎?”
他以為她不舒服,跑得那麼快。
原來是來催吐。
把他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
這女人!他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燕初夏深吸一口氣,隻感覺胃很難受,她懶懶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男人,她口吻也強硬了起來。
一字一頓的強調:“以前……我相信你,但現在一點也不相信你。”
自從他騙她說,她得了子宮肌瘤想要拿掉她的孩子之後。
他現在做什麼她也不相信了。
嗯。
就這樣。
“既然不相信,那就現在去醫院拿掉孩子!”男人半眯著眼眸,裹著冰霜的子從唇瓣間溢出,說不出的強勢霸道。
燕初夏的臉色大變,瞳孔驟然一縮,後退了幾步,尖叫道:“爵言希!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爵言希你放開我,求求你!”
她一直往後退,往後退,爵言希一直往前走去。
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眸半眯著。
此刻的燕初臉色慘白,指尖微微顫抖起來,甚至是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驚恐萬分的盯著男人。
“初夏……我寧願你活著恨我,也不想看到你為了這個孩子失去性命,我怕了,你就乖乖的聽我一句勸,嗯?”
爵言希看到她慘白的臉,他頓時心裡也是很痛很痛。
就好似那顆心被人用手緊緊的揪著,生痛。
燕初夏拚命的搖著頭,眼眶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一直啪啦啪啦往下掉。
渾身都抽泣著,不能自己。
“爵言希,我們試一試好不好,這是念夕再一次回來,我們不要放棄他好不好?”
燕初夏隻想留住這個孩子,不管是用什麼方法。
念夕是爵言希的軟肋。
那個孩子當年是因為他才沒的。
看在那個孩子的份上,他肯定會心軟的。
燕初夏拽著爵言希的手腕,她哭著哀求道。
這哭聲讓爵言希的心都快碎了。
他說過會好好待她的,結果卻是這樣。
爵言希的目光瞬間冰冷到極致,嘴角狠狠的抽搐著。
念夕……
是啊。
是他害死的那個孩子。
可是……
他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一下那內心翻江倒海的痛楚。
不管她今天說什麼。
他都不能心軟,不能心軟。
這個手術一定要做。
一定要做。
“來人,將她綁去醫院,馬上手術!”爵言希冷著一張臉,對著門外站著的保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