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僵住,還沒來得及反應,直到被壓進了床褥裡,才終於能看清男人低垂的眼眸,深不見底。
“剛才不是挺大義凜然,怎麼?後悔了?”男人看著她,嗓音低啞好聽。
祝安好臉上炸紅,眸瞧著他有點呆滯,像是要滴出水:“我……沒有……”
時臨淵低頭瞧著,心頭一動,手掌扳過她的臉杏,低頭吻了上去。
呼吸紊亂,她沒想起來掙紮。
“沒有什麼?”薄唇逐漸移到她耳邊,舌尖略過她的耳垂,嗓音迷惑:“嗯?”
祝安好覺得自己仿佛在朝深淵落去,下意識的想抓住點什麼,雙手一抬卻碰到男人裸-露在外的胸膛,溫暖結實,像觸電,立即收回,手不知怎麼往下一掃,碰到了男人腰間裹著的浴巾……
她覺得自己好像隻是那麼輕輕一碰,竟然掉了下來。
男人剛結束綿長的吻,氣息灼熱,撐著手臂沒動。
黑眸往下,看著覆在了她身上的白色浴巾,眼角染上一層笑,聲腔裡總算有了點愉悅的味道,“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聽著男人的笑音,祝安好額頭冒起細汗,無意識的舔了舔唇瓣,磕絆的解釋:“不……不是的,我手滑……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唔……”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幅驚慌失措的模樣特彆像一隻小兔子,叫人心頭發癢,想一口吞掉。
時臨淵重新吻著她,身軀覆上。
月白的睡裙,經不起男人一扯,早就成了布片,被孤零零的甩在床尾。
“時臨淵,”祝安好在跌落深淵的前一秒,猛地睜大眸子盯著麵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