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頭頂男人溫柔的語調,祝安好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時臨淵從沒交過她“寶貝兒”這種稱呼。
“時臨淵,我……”
“乖,就不麻煩許會長了,披我的衣服,我帶你回家,嗯?”
時臨淵並不聽她說什麼,語調平緩而強勢,低垂著墨眸瞧著她,一手箍著她的腰,一手拿著黑色西裝外套。
許負站在原地未動,幽深的藍色眸底看不去情緒。
祝安好知道,時臨淵在等她自己脫下身上許負的外套。
即便是在上流圈子裡,也不乏看熱鬨聽八卦的人,許負是近一兩個月平城剛出現的新貴,幾乎沒人知道他的來路,而時臨淵則是平城人儘皆知的人物。
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針鋒相對,這種戲碼,誰都愛看。
他們算是聚焦了不少人的目光。
祝安好不看就知道,時臨淵的臉色在一點一點變冷。
抬手脫掉許負的外套,遞給對麵的男人,聲音溫軟:“謝謝許先生。”
“無妨。”許負結果外套,並沒有任何不悅。
時臨淵墨色的眸漸漸浸出寒意。
抬手將黑色西裝裹著女人身上,順勢將她打橫著抱在懷裡:“好了,今晚也鬨夠了,我們該回家了。”
祝安好低叫了一聲,立即咬唇,拽著男人胸前的白襯衫,阻止他:“時臨淵,放我下來,這麼多人看著呢!”
男人邁著長腿轉身,從頭至尾沒有在意過周圍任何眼光,隻是淡淡的垂眸,用隻有她才能聽到的語調道:“我抱你,有什麼見不得人麼?時太太。”
最後三個字,咬得極重。
祝安好仰頭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條,逐漸鬆開了抓著他襯衫的手。
許負遠遠的看著已經走遠的他們,臉上平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