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臨淵見祝安好從浴室裡走出來,從唇角吐出嫋嫋白煙,隨手掐滅了煙蒂。
“過來。”他嗓子被香煙熏得有些啞。
祝安好隻穿了件薄薄的睡裙,月白色綢緞料子,貼合著她的身形,激起人柔軟的保護欲,“有事麼?”
時臨淵站在陽台上,額頭的發絲被陽台的風吹亂幾縷,古井般的眸子深不見底的盯著她,見她不動,又持續低啞出聲:“過來。”
這次的語調,並沒有命令的口氣,帶著點無奈和幽怨的味道。
祝安好頓了頓,手裡按著吹風機,還是朝男人的走了過去:“說吧,什麼……”
她還沒說完,卻被男人一拉,整個身體突如其來的被男人抱在懷裡。
時臨淵的懷抱,撲麵而來的煙草氣息,混著淡淡的薄荷清涼,是洗過澡之後的沐浴乳的味道,薄荷味的。
因為身高的關係,祝安好的臉埋在男人胸口,想想下午兩個人還在吵架,有點彆扭,想躲開男人的親昵:“你叫我,有事?”
時臨淵仍是抱著她,一手環在她腰際,一手扣在她肩頭,臉頰埋在她的頸窩處,鼻息撫過她的皮膚。
祝安好見男人始終不吭聲,眉頭上略帶著些迷茫:“時臨淵,你有事嗎?”
似乎是因為被懷裡這女人生硬的問了一句,他才喑啞著發出聲音,雙手又更用力的抱緊她:“怎麼又回來睡了?你又打算跟我分居?”
祝安好仰起著頭,眼眸中因頭頂燈光折射出瀲灩的色彩,她仰頭看著男人,剛好能看到男人近乎完美的下頜線。
她有點想笑:“我以為,是時先生不想看到我。”
不然怎麼這麼晚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