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站在幾米之外,低著頭。
男人骨節分明的指頭落在她的下巴上,抬起她的頭:“我跟你打電話,怎麼沒接?”
祝安好看著眼前的男人,唇角牽強的扯動:“我忘了帶。”
長時間沒說話,開口有些沙啞。
男人眸色深濃,看著她這張慘白的臉,“他怎麼樣?”
祝安好抿唇:“還在搶救。”
男人看著她的臉頰,淩亂的發絲黏在側臉,像是哭過。
耐心的將她頭發撫順,淩亂的碎發卡在耳後,聲腔低沉:“先去換身衣服,身上臟。”
說著,男人抬手,示意周燃把準備好的衣服拿過來。
祝安好下意識的朝搶救室的紅字看一眼,然後搖頭:“先不換,我等他出來。”
男人的眸色又暗了幾分,拎著手中的紙袋:“你又不是醫生,坐在這裡也沒用。”
“我不想錯過,萬一一會兒門就開了呢!”祝安好淡淡的道。
“門開了我叫你。”時臨淵聲音發沉。
祝安好似乎沒有察覺男人的變化,靜靜的搖頭:“不了,應該快了,他是因為救我才進去的。”
男人手指徒然用力,捏緊她下巴抬起,強迫她與他對視:“我說,先去換衣服。”
祝安好微微擰眉,扯掉男人的手:“時臨淵,你彆無理取鬨,我……”
時臨淵沒有耐心聽完她的話,直接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朝女洗手間走過去。
“啪”的一聲,震耳欲聾的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