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隻是訕訕的把晚餐端上餐桌,就進了廚房。
祝安好一個人安靜的吃晚餐,然後上樓回臥房。
臥房裡,空空蕩蕩,床上整潔乾淨,仿佛好幾天沒住過人一般,連窗簾都是敞開的,遮陽的窗紗都沒合上。
她在床前站了一會兒,轉身去了浴室。
一個人躺到半夜,仍是無眠。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似乎是剛睡了,身邊有個身軀重重的砸下來,酒氣衝天。
祝安好擰了擰眉心,緩緩坐起來,打開床頭的壁燈,柔和的暖燈下,男人爛醉如泥。
她也沒想到,再見到時臨淵,她會如此平靜。
男人身上是沒有換掉的白襯衣,黑西褲,領帶被扯得鬆鬆散散,額前短發散亂,薄唇冷削,手臂擋了眼睛。
祝安好舔了舔唇角,看著他,安靜的道:“時臨淵,如果你真的那麼難受,無法原諒我的話,不如……我們離婚吧?”
男人手臂微頓,他沒有睡,更沒有醉。
可他也沒有把胳膊抬起來,沒回應。
祝安好隻能繼續說:“是我害了你爸媽,你無法麵對我,無法原諒我,我都可以理解,我接受離婚的,隻要你心裡能好過一點。”
她說著,下意識摸了摸腹部,但是這個孩子……她能偷偷養的吧?
如果要離婚,她是絕對不能讓時臨淵知道的。
“離婚?”時臨淵聲音低啞,手臂已經挪開,黑眸看向她:“你是早有打算吧?”
祝安好一震,被突然說話的男人驚到,半晌才解釋:“沒有,隻是你這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