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沒有說話,但心底卻清醒的意識到。
她真的要離開那個男人了,甚至是這個城市,這個國家。
永遠。
…………
祝安好昏睡了兩天兩夜,她並沒有昏迷,隻是這兩天裡,她除了哭就是睡覺。
等她緩慢睜開眼的時候,眼睛由於哭了太長時間,紅腫發熱,牽動著太陽穴一起刺疼。
但她已經恢複了不少體力,能夠抬起手擋住刺眼的光線了。
“你醒了。”許負還守在她床邊,聲音溫和。
她下意識的蹙眉,沒有去看許負。
目光看著蒼白的天花板,意識裡還交織著梁總頓疼,一種是身體上的,一種是靈魂上的。
心口像壓著一塊巨石,無法推開。
許負看著她沒魂兒似的樣子,蹙眉,坐在她身邊:“想喝粥,還是想喝溫牛奶?”
祝安好長發混亂的散落在枕頭上,映襯著她蒼白無血色的臉:“你打算一直躺在這麼?不管你再閉眼睡多久,一切都不會重來,也不會改變的。”
許負無情的戳穿她鴕鳥一樣的心理。
“你也哭的夠多了。”
許負看著她雜亂無章的黑色發絲,終究還是忍不住抬手,輕輕的把她臉頰上的頭發剝開,一絲一縷的整理整齊,卡在耳後。
她已經沒有力氣,也沒有眼淚再哭了。
“喝粥。”她用沙啞的喉嚨說出低低的說出兩個字。
“嗯?”許負先是愣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從椅子上站起,轉身幫她盛保溫盒裡的粥。
是紅棗蓮子粥,清香撲鼻。
許負把她扶起來倚在床頭,盛了一勺粥送到她嘴邊:“張嘴。”
祝安好抬頭接過他手裡的碗和勺子,淡淡的道:“我自己可以。”
她垂著紅腫的眼眸,安靜的喝粥。
許負的手緩緩的垂了下來,起身拿著毛巾用熱水浸透,等她喝完了粥,拉起她的手,自然而然的道:“幫你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