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
是皮鞋落在底板上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房間裡清晰的落入祝安好的耳膜。
她望著玻璃上的倒影,呆住了幾秒鐘,然後迅速扶著玻璃轉過身。
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姿,正邁著長腿緩緩的朝她走過來,
腦海中那幾乎快要模糊的麵容再次清晰起來,伴隨著的是烙如骨髓的疼和想念。
“時臨淵……”
這三個字,她四年沒有說出口過了。
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紐扣解開了兩顆,領口的領帶被扯得鬆鬆垮垮,陰影露出的鎖骨在燈光下透著致命的危險。
男人的眸,是深不見底的黑,比窗外的泰晤士河還要深不見底。
他站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祝安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眨眼盯著麵前的男人,她枕害怕一眨眼,眼前這人就又不見了。
“安安。”
男人叫她的名字,這個四年都未曾有過的稱呼再次從她耳邊響起,叫她心魂都撕裂遊離出了靈巧。
這麼親昵的稱呼,聲音溫柔,讓人迷惑的分不清楚是寵溺還是涼薄。
男人隻是站在原地看他,眼神幽深古遠,似是深情,又似蠱惑,如同誘捕將要入籠的獵物一般。
祝安好聽到他的聲音,已經再也分不清楚的到底自己是喝醉了還是在做夢,本能的朝男人跌跌撞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