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踩過從床頭飄散下來的白玫瑰花瓣,踏碎了清香夢境,一對赤腳白如潔玉,卻撞在了床角上。
她一身踉蹌,身體拖起火紅的禮裙,跌撞著撲進了男人的胸膛。
有力的手臂穩穩的扶在她的腰肢上,清冽而好聞的氣息瞬間淹沒她的感官,耳邊響起低沉而好聽的聲音:“這麼著急?”
祝安好雙手抱在男人的腰間,仰頭看著麵前的人,她從未有過那一場夢境,能將這男人看的這麼真切。
“我是在做夢嗎?”
她一雙眼眸氤氳著霧氣,看著眼前一張虛幻而不真實的臉。
這一定是在做夢吧?
時臨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
他早就徹底消失在她的生命裡了,帶著怨恨與絕望,就連“安安”這兩個字,她聽得都如夢似幻。
是夢也好,夢裡她才能肆無忌憚的想他。
她顧不上思考,撲進男人的懷裡,雙手捧著男人的臉頰,不斷撫摸他的五官,仰頭不舍的眨眼:“時臨淵,是你嗎?”
男人站在那,垂眸淺淺淡淡的她,薄唇微動:“是我。”
再次聽到男人的聲音,祝安好有種夢境與現實扭曲的荒唐感,她踮起腳尖仔細的看他,“你再叫一聲我的名字,再叫一聲,好不好?”
時臨淵伏首,菲薄的唇在她耳廓前勾出冰涼的弧度,眼眸逐漸暈染開濃稠的黑暗,開口卻是溫柔慵懶的調子:“安安,我來找你了。”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穿過她濃密的發絲,依如從前那般順滑蓬鬆,逐漸扣著她的後腦勺,俯首而居高臨下:“安安,我回來找你了,你想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