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開始渾渾噩噩,耳邊才響起男人沙啞滾燙的聲音:“討厭我麼?”
她哪裡張得開嘴回答,隻是覺得昏天滅地似的,連手裡的稻草都要抓不住了。
可是時臨淵不依不饒,不管不顧,也不允許她閉上眼睛。
一次次的咬著她的耳朵追問:“討厭我麼?”
“安安,真的就那麼討厭我麼?”
她咬牙,不肯回答這個問題。
祝安好不允許,不管是自己是醉了還是醒著,她都不允許自己對男人說一絲好話。
這仿佛是她最後的底線了。
男人仿佛已經看穿了這一切,故意刺激她,來來回回的折磨她,不肯罷休。
“時臨淵,夠了,已經很晚了。”
她顫抖著聲音,在某個間隙想要提醒男人。
耳邊是一陣輕笑,男人重新抬著她的下巴,繼續不厭其煩的詢問:“那你告訴我,到底真的那麼討厭我麼?”
祝安好挪來目光,不肯回應。
他便扣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聲音低低沉沉,好聽而蠱惑:“安安,恨我?真的是恨麼?可是你的身體不是這麼告訴我的。”
她用力推開男人:“時臨淵,你夠了,我說了討厭就是討厭,再問也是!”
她不敢看時臨淵的眼睛。
那裡是一片深邃,仿佛是無邊無際的宇宙,讓她一不小心就會深陷。
“那就讓你說喜歡為止吧。”
男人緩慢而低沉的在她耳邊說了這句話,一字一頓,帶著某種骨子裡的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