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多話,隻是隱約意識到,原來在先生心中,祝小姐的位置並非無關緊要。
…………
“時臨淵!”
祝安好猛地從床上驚醒,瞪大眼睛,仿佛受到了驚嚇,好不容易從夢魘中逃離一般。
嚇得正在幫她擦汗的芝姨手一抖,手裡的毛巾掉在床頭。
“天啊,祝小姐,你終於醒了!”
芝姨反應過來,見她醒了,高興的從竹椅上站起來,“祝小姐,你可醒了,你已經昏睡三天了!”
祝安好醒來後,覺得腦袋渾渾噩噩,混目前的畫麵又一幀一幀的湧回腦子,疼的幾乎要爆炸了。
她用手摸一下額頭,發現疼得厲害,包紮著紗布,是被石頭砸傷的。
“時臨淵,時臨淵呢?”
她腦子裡迅速冒出男人的名字,掀開薄被下床,踉蹌的拉著芝姨著急的問。
芝姨安撫她,“祝小姐你先彆著急,你現在不能亂動,你的胳膊和膝蓋還有傷……”
“芝姨,時臨淵呢?我問你他現在怎麼樣了!”
祝安好此刻一點都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傷口的疼,抓緊芝姨的手腕詢問。
她眼睛泛著水光,看著芝姨,卻又怕聽到她的答案。
芝姨指了指隔壁的房間:“時先生傷的很重,還在隔壁的房間,正昏迷中……”
祝安好顧不上穿鞋,赤著腳一瘸一拐的跑出了房間。
“時臨淵,時……”
她猛地推開木門,衝進去的腳步卻忽然頓住,因為房間裡不止時臨淵一個人,還有烏棠棠。
時臨淵躺在床上,整個上身都沒有穿衣服,纏的全部都是白色紗布,腰間的紗布從中滲出猩紅的血,看上去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