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下樓,就聽到周燃的吼聲,抬頭看到時臨淵滿身是血,手一抖把傘扔了轉身衝進雨裡去找蕭衍之。
等她找來了蕭衍之,時臨淵已經被周燃放在了床上,渾身濕漉漉的跟從血水裡撈出來似的。
“許負怎麼他了?”
祝安好衝過去拽住周燃的領口,眼眶發紅。
蕭衍之臉色一沉,這次連話都不說了,直接走到床邊,放下臨時藥箱去檢查時臨淵的傷。
“我問你話呢,是不是許負乾的?”
祝安好見周燃不說話,狠狠的拽住周燃的襯衫領口,嗓子沙啞。
“我沒事,安好,放開周燃。”
時臨淵聲音又低又緩,看向祝安好,還擠出一個特彆難看的笑:“我隻是自己摔了一跤,隻是傷口裂開了而已。”
“彆說話,你還在流血。”
蕭衍之抬頭,冷聲警告。
祝安好鬆開周燃,站在床邊,見到他又一次裂開的傷口,眼眶紅的跟染了血似的,卻咬牙沒哭出聲。
“傷口撕裂嚴重,需要重新縫合。”蕭衍之迅速用酒精清理了傷口周圍的血漬,冷靜的抬頭,看向時臨淵:“我這裡沒有麻藥了。”
其餘人都心口一提,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隻有時臨淵笑了笑:“好。”
“沒有麻藥怎麼縫合?蕭醫生你告訴我哪裡有,我這就去找。”
祝安好擰著眉,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個村寨裡基本沒什麼醫療體係,之前剩餘的麻藥我已經用光了,外麵有軍隊守著,誰都出不去。”蕭衍之冷冷的道:“而且,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