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又陷入沉寂。
時臨淵喝了杯子裡的酒,坐正身體把手中的香煙在煙灰缸內掐滅,才又動作遲緩的抬起頭看她:“還有事麼?”
他被煙酒熏染的嗓音更加沙啞,帶著莫名的壓抑。
祝安好鬼使神差的往前邁了一步,喉嚨發乾:“時臨淵,我……”
時臨淵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條斯理的往嘴邊送。
“彆喝了。”祝安好擰著眉勸阻。
男人倒是手腕一頓,似乎是歎息了一聲,把手中酒杯放在桌子上,“安安,過來。”
祝安好躊躇了幾秒,卻還是抵擋不住男人這句話的魔力,朝他靠近了過去。
身體還沒坐在沙發上,就被男人伸手撈進了懷裡。
濃烈的酒氣襲來,將她包裹。
時臨淵寬大的手掌撫摸上她的臉頰,巴掌大的小臉,幾乎被他的手掌蓋住。
黑色如墨的眸看著她,拇指指腹在她臉頰上來回磨蹭,像是撫摸一件很珍貴的東西。
祝安好看著距離自己更近的男人,英俊的臉上還是渲染頹廢感,讓她一下子慌亂了。
男人抵著她的額頭,留戀的蹭了蹭,吐出粗濁的酒氣,當中透著無奈。
“時臨淵,我……”
祝安好嘴角動了動,叫了男人的名字,卻又覺得有些啞口,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才又再開口:“時臨淵,你是不是生氣了?”
男人的指腹還是來來回回的撫摸在她的臉頰,半掀著眼簾,聽她這麼問,也不過手腕微頓。
良久,男人才徐徐淡淡的“嗯”了一聲。
祝安好一愣,沒想到時臨淵會這麼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