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煙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薑沉坐在房間的沙發前喝茶。
她很不習慣這樣的場景,裹緊身上的睡袍,低垂著眉眼朝床頭走過去。
“過來。”男人低沉開口。
她抬頭,看向他。
薑沉的目光沉靜平淡,盯著她垂在肩頭的長發,喉結滾動著:“幫我換藥。”
楚煙煙這才看向他桌前擺著的藥箱,原來他在等她洗澡出來。
“哦。”她之前答應過照顧到他傷好的。
溫順的走到他麵前,輕輕的拆開他頭上的紗布檢查傷口,見已經結痂,心裡也頓時鬆一口氣。
“要是疼,你告訴我。”她手裡的棉簽有些微微發抖。
“沒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毫不在意。
她也就不再說話,認真幫他塗藥。
剛吹乾的頭發輕飄飄的拂下,掃過男人的鼻尖,冰涼的,沁香的,癢癢的……
薑沉便著了魔似的,抬手攏起了她肩頭的長發。
“我幫你貼紗……”
楚煙煙一低頭,卻看到男人修長指頭正在把玩自己的頭發。
被她看到,薑沉也沒半點不自然,輕描淡寫的鬆開她的頭發,尋常道:“新換的洗發水味不錯,我也該洗澡了。”
因為後半句,楚煙煙忽略了他前半句撇腳的理由,擰眉:“你的傷這時候還不能沾水。”
男人抬頭,瞧著她不滿的表情:“你不是說了會照顧我麼?”
“但你不能沾水,頭上的傷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