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安剛想說不用,另一道聲音卻比她更快:“讓我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調戲人調戲到我的地盤上來了。”
傅毓年手裡拿著杯酒,見雲安安朝他看來,露出一排白牙跟她打招呼:“嫂子好。”
幾個男人的臉色一變,磕磕巴巴地解釋起來:“傅、傅少,我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這就走,馬上走……”
“一群沒眼色的。”傅毓年嘖了聲,心說他們幸好遇見的是他,如果今天在這裡的是他哥,他們不死也得脫層皮,“嫂子,你怎麼這個時候……不,你怎麼一個人來這兒了?”
“突然想喝酒了。”雲安安把空酒杯放下,避重就輕地道,“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你對我的稱呼還是改改比較好。”
傅毓年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愣了一下,“嫂子,你和司擎還僵著呢?”
雲安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招來服務生,點了杯新品彼岸日落。
等酒上來後,她才道:“對了,還沒來得及謝謝你之前提醒我的事。”
她回帝都的前一晚,曾和傅毓年通話過,那通電話之後她才決定要提前回來。
看著雲安安平靜得沒有一絲波動的目光,傅毓年心裡都咯噔了下,翹著的腿都忍不住放了下去。
“嫂子,你和我哥吵架了?”
“你說笑了。”霞色的酒液在舌尖化開,火辣辣的滋味嗆得雲安安咳了兩聲,自嘲地道:“我哪兒配跟他吵?”
壞了!
傅毓年眼皮子抖了抖,如果雲安安此刻憤怒不滿,或者委屈傷心,那麼說明問題還不大,能夠解決。
可她太平靜了。
平靜得仿佛已經對霍司擎心死……
這明明是霍司擎想要的結果,可身為他的好友,傅毓年卻一點都無法為他感到高興。
甚至有些憋屈。
雲安安說完那句話剛想再喝一口彼岸日落,就見傅毓年忽然仰起頭,一口把酒杯裡的伏特加喝光了。
傅毓年一放酒杯,站起來對雲安安道:“嫂子你跟我來。”
猶豫了兩秒,雲安安跟了上去。
傅毓年帶著她出了酒吧後,七拐八繞地來到了一方隱蔽的露台上,從這裡向外眺望,不論哪個角度都能看見漂亮多姿的鬱金香花海。
“嫂子,從這一刻開始我就醉了。”傅毓年轉過身來,用再正經不過的口吻說著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我下麵要說的,都是醉話。”
雲安安心想好好的孩子怎麼說瘋就瘋了?
就聽見傅毓年接著道:“嫂子你還記得你被綁架之後,感染了變異的OX病毒這件事嗎?”
“變異的……OX病毒?”雲安安眸子微微睜大,“我當時被注綁匪注射的不是普通的OX病毒嗎?”
“如果隻是普通的病毒就好了,”傅毓年苦笑,也不知是借著醉意還是胸口別的那股火,不顧一切地把真相說了出來:“綁匪最初的目的不是你,是司擎。隻不過司擎身邊的防護太嚴密,他們無法接近。”
“就隻有從你身上下手,讓你感染變異病毒,再傳到司擎的身上。”
雲安安腦袋空白了一瞬,細眉越蹙越緊,“我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