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塔森王城。
沙發旁的地毯上躺著一個人,宮妄眸子輕垂著立於一側,拿著一方潔白的手帕,漫不經心地擦拭著手指。
房間裡的氣氛越來越壓抑,仿佛流動的不再是空氣,而是看不見的殺意。
“你是怎麼辦事的?”良久,宮妄淡淡開口。
站在他身後的白岐心中一駭,“殿下,我……”
“爺不想聽長篇大論的解釋。”宮妄微微抬頭,隨手將手帕扔到了垃圾桶裡,“沒有下次。”
“是!”
宮妄連看也沒看躺在地上的克萊希爾一眼,轉身從她身旁走過,對白岐道:“把她帶去德克斯那兒,爺不希望那件事有第二個人知曉。”
“是,殿下放心。”白岐看了看昏迷中的克萊希爾,心中升起了一絲憐憫。
有時候,多管閒事未必是件好事。
…
雲醫館診室內。
“好了,你試著活動一下手指,不要太使勁,慢慢來就可以。”沙琪瑪把雲安安手部上的銀針一一取走,然後對她道。
雲安安點點頭,照著她說的去做。
每次針灸之後,她都明顯感覺到右手輕鬆了不少,即便稍微用點力,也不會覺得刺痛難當了。
隻可惜這隻是暫時的,針灸帶來的作用過後,還是會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但好歹也算看得見希望了。
看著雲安安艱難地活動手指的模樣,沙琪瑪眼睛一酸,強壓著情緒對她道:“你不是喜歡看醫書嗎?我這裡還有很多,你要是看完了,直接來這裡拿就是了。”
“那太好了。”雲安安明眸微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過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怎麼會?隻是幾本書而已,談不上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雲安安剛要應聲,兜裡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沙琪瑪便站了起來,對她道:“我出去拿點東西,你接電話吧。”
“謝謝。”雲安安朝她笑了笑,用左手把手機拿出來,劃開接聽。
“安安不好了!”剛一接通,蘇酥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景寶被一群黑衣保鏢給帶走了,聽說是景寶的爸爸讓他們來的,你有聽景寶說過這件事嗎?”
景寶的爸爸?!
雲安安心中一震,忙問:“你確定是景寶的親生父親嗎?他們把景寶帶去哪兒了?”
“我也不清楚是真的還是假的,就是後麵聽他們說要把景寶帶回家,好像是在……”蘇酥邊思考著邊報出了一個地址。
雲安安立刻把地址記了下來,連桌上的藥都沒顧得上拿,就匆忙地離開了雲醫館。
半個時後。
雲安安付了錢從出租車上下來,朝著那棟坐落在幽靜花園裡的白色彆墅看去。
淺金色的夕陽餘暉灑落下來,籠罩在整棟彆墅及周邊的景色上,仿佛一張舊照片,寧靜而悠然。
“叮咚,叮咚。”
雲安安徑直走到門前,抬手按下了牆上的門鈴。
然而等了約莫十來分鐘,裡麵也沒有人來回應。
時間過去越久,雲安安心中的不安和擔憂就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