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身體本就熱的不行,如今全身心放鬆下來,緊靠著許黎川,宛如沙漠中苦行的窮途客發現了一片綠洲,立刻迫不及待地纏了上去。
“我好熱……”
她焦躁往他懷抱深處鑽,許黎川單手覆上她的背,感覺到懷中人敏感地一個激靈。
陸辰修聽見動靜,走了過來,看著狼藉一片的現場,頓時就弄明白了狀況。
許黎川橫抱起開始神誌不清的夏雲初,冷淡地扔下一句:“幫我收個尾。”
便大步流星地離開現場。
黑色跑車在夜色下一路飛馳。
副駕駛座上的夏雲初在藥效和酒精的雙重作用下,意識已經徹底渙散。許黎川不得不騰出一隻手來阻止她去解安全帶。
“夏雲初,你老實點!”他壓沉了嗓音警告。
熟悉的聲音勾起了夏雲初一點殘存的理性。
她費力地撐開沉重地眼皮,看向旁邊駕駛座上的男人。
這男人長得可真好看……
她傻兮兮地笑,搖頭晃腦地湊過去,伸手去戳他的臉:“你長得……好像……好像我老公噢……”
許黎川撥下她的手,有點後悔救她了:“彆鬨。”
“你把窗戶放下來……我好熱……”
許黎川拽著她後背領口,將試圖透過車窗爬出去的女人按回原位。
“再動我就把你扔下去。”
夏雲初當下就慫了,焉了吧唧的縮回座椅上。
由此可見,夏雲初同學是個合格的夫管嚴,哪怕醉成這幅德行,依然被許黎川治得服服帖帖。
她被迫老實下來,酒氣上頭,想睡。
但藥性在體內亂竄,脾肺腎肝心仿佛都被架在火上烤,而且還是小火慢燉,燒得她備受煎熬,卻不敢叫出聲,難耐地強忍著,嗓子眼裡不受遏製地溢出一絲呻.吟……
“啊……”
夏雲初醉的迷迷糊糊,又渾身難受,自然不清楚自己那一聲叫的多麼觸動男人神經。
許黎川眸色深了兩分,喉結輕輕滾動。
“許黎川……”她還在不自覺地叫著他的名字,手拽著胸前的衣服,難受至極,“我好不舒服……”
他不語,腳下用力,油門踩到底。
五分鐘後,車穩穩停在許家門口。
許黎川把人從副駕駛座上抱下來時,她身體已經熱的不成樣子,一碰到他的身體,就不自覺地貼緊,似乎想從他那裡得到一點救贖。
許黎川抱著她直接上樓,一腳踹開主臥的門,把人扔在床上,上手去脫她身上那件繁複的禮服。
“不……”夏雲初已經意識全無,僅靠本能掙紮著,兩手胡亂地拍,“彆碰我……彆碰我……”
許黎川冷不防挨了她一巴掌。
“……”他忍耐地吸了口氣,“彆動!”
“彆碰我……彆……”她聽不清他的話,閉著眼睛渾身顫抖,像是陷在某種絕望裡。她眼角滲出淚,向潛意識深處的男人求救,“許黎川……許黎川……救我。”
許黎川微微一頓,輕歎,有些無可奈何。
他彎下腰,在她耳邊說,“是我。”
他輕輕地一句,便令她丟盔棄甲,卸下防備。
玫瑰的刺,就此軟化。
夏雲初乖順下來,任由他擺布,期間隻夢囈地叫了一聲。
“許黎川……”她聲音帶了哭腔,“我好難受……”
“我知道。”
從未經人事,被人下了猛藥,怎會不難受?
許黎川剝掉她身上礙事的禮服時,手無意擦過她後腰一塊皮膚,那一塊不似彆的地方平滑光整,有些粗糙的紋路。
像是火燒留下的痕跡……
許黎川動作微頓。
夏雲初皺著眉一聲“難受”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眼下顯然不是分神深究這個的時候。
他把人丟進浴缸,打開蓮蓬頭,將冷水開到最大,從夏雲初頭頂澆了下去。
夏雲初在大理石浴缸裡縮成一團,體外冷體內熱,她仿佛像同時在水火中煎熬,難受得縮成了一團,卻咬緊唇拚命忍耐。
意識逐漸歸位。
她逐漸看清了眼前的人。
“許黎川……”她輕輕地叫了一聲。
過了好幾秒,她才聽見一聲極淡的單音節。
“嗯。”
得到確定,夏雲初內心的不安和焦躁被徹底撫平,她閉著眼睛傻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