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會所一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雲泊的消息。
“我人在外地,查到點東西。想給你看看,下午就會寄到你們公司,你收好。”
夏雲初皺了皺眉,搞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想做什麼?”
“聖誕節快到了。”雲泊似乎笑了一下,溫聲說,“我隻希望你能有個愉快的聖誕。你的電腦和手機都被監控了,不安全,這個手機留在身邊吧,有什麼要幫忙的,你可以隨時聯係我。小心點。”
夏雲初捏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她敏銳地感覺到什麼,卻不願意承認。
“雲泊,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他嗓音溫柔卻殘酷至極,“你在懷疑,你在猜測,你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雲初,許黎川他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我會讓你看到證據。”
夏雲初渾身發冷,狠心,切斷了這通電話。
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秘書再次送來一個包裹,這倒沒什麼稀奇的,女人收幾個包裹是正常的事情。
夏雲初的辦公室自帶一個小彆間供她休息。
她躲進彆間,拆開包裹,裡麵是兩份文件。
夏雲初一頁頁地翻著,臉色逐漸蒼白,死灰一片……最終,文件從手裡脫落,掉了一地。
她僵直地在原地緘默了片刻,無聲地彎下腰將地上的紙一張張撿起來,燒毀,扔進馬桶衝走,不留一點痕跡。
做這些的時候,她平靜得可怕,隻有那雙眼睛一點點漲紅……
菲亞集團聖誕節冬季珠寶展,定在雲城國際會展中心舉行。
來參加的除了大量媒體,基本上是名流明星一類的人物,安保措施做的嚴密。
夏雲初作為展會的負責人自然早早到場打點。
許黎川在正式開始前五分鐘,和陸寧修一塊出現在現場。
他站在角落裡看著夏雲初遊刃有餘地和大客戶們打交道,優雅自如地談笑風生,耀眼無比。
陸寧修喝了口酒,在他耳邊慢悠悠地讚道:“不得不說,夏雲初這個女人還是很拿得出手的。”
他說完了,不知想到什麼,極嘲諷地笑了一下。
“你說夏雲初要是知道這是她最後一個展覽,會是什麼心情?”
如果大眾稍微有心一些便能發現,今年這個珠寶展為菲亞集團的股價做出的貢獻比往年要大許多,此外關注度也水漲船高。欲抑先揚,捧上雲端,再直接一擊打入深淵。
這是許黎川一貫喜歡的作法。
也隻有這樣才夠狠,讓人永無翻身之力。
夏雲初的目光已經朝這邊留意過來。看見他時,明顯眸光一亮,匆匆結束了談話,便提著裙擺朝他走來,極自然親昵地挽住許黎川的胳膊。
“什麼時候到的?”
“剛來。”
“小公子你就自己安排自己了。”夏雲初朝陸寧修打了個招呼,便拉著許黎川往前走,“陪我去見幾個人。”
不止是陪她見人,夏雲初甚至還帶著他走到了聚光燈下,堂堂正正地向媒體介紹這是她的丈夫——許黎川。她的幸福,她的快樂,她要讓所有人見證。
許黎川全程都是配合地。
他不想掃她的興致,至少今天。
這季珠寶展上的所有展品,都是她精心挑選,還有她自己親手設計的一枚胸針。
雪花狀,由水晶和寶石錯落嵌成,極美。
有人一眼相中,欲要買下。夏雲初卻微笑拒絕了:“不好意思,這是我為我丈夫設計的非賣品。”
許黎川細看那枚胸針,裡麵居然藏著他名字的英文縮寫。
這是她為他準備的聖誕禮物,她回眸看他,衝他眨眼笑,有幾分無辜地湊過來和他咬耳朵:“我當初設計的時候,以為你不肯定不會收,就索性把它擺出來,讓彆人欣賞。早知道我就該藏著。”
哪有那麼多早知道?
他但笑不語,單手摟住她的腰,輕輕地問:“你往門外看了六次,在等誰?”
外人看,卻是十足的恩愛模樣。
閃光燈不斷地捕捉他們這些細小的鏡頭,明天新聞報紙上都該是他們恩愛的畫麵了。
夏雲初聽出了他語氣裡那淡得幾乎捕捉不到的警惕,笑笑,如實說:“我給雲泊寄了邀請函,但他沒來。他好一陣子都沒消息了,我有點擔心他。”
“你這麼在意他?”